鬼子来势汹汹,空中有飞机,地面有战车,26师团、109师团近六万鬼子,携四万伪军,狂奔安阳而来。
这都怪徳川好敏,搜宝未果,担心皇室责备他,连夜告了状。寺内寿一吓坏了,立即出兵十万,誓言追回宝贝。心里恨死了老德川,都快退休了的,不得捞点啊。
猫在太原的梅津美治郎,肠子都笑断了,前一阵子在晋西北吃了点亏,小腹差点被剖。这回坚决不出兵,随寺内寿一折腾,要是出了岔子,老东西伯爵头衔到头了,听说伯爵兴选的,有机会没。
平汉路上,喜多诚一、王克敏分别伺候两大爷,阿南惟几、后宫淳享尽了福,帝国姑娘米西着,手中把玩一票古珍。华北富啊,死守着几口煤井干啥,黑黢黢的。
“将军阁下,听说机上有…”,喜多诚一撅个屁股,贴着阿南惟几说了点。
“嗯,哟西,喜多君,你的大大的狡猾”,阿南惟几摸着山羊胡,心里麻酥酥的。
后宫淳不干了,老阿瞧不起他,竟跟喜多君眉来眼去,不知道行规啊,见者有份的。你等着,老东西。
街道上,杨鑫正瞎逛,心里很不爽。刚被撸了一顿,黑子哥跟那位姐姐下了死手,胳膊肘都青了。没修理多久,中途停了,弄得他心里发酸,剩下一半还修不。
杨鑫魔怔了,什么叫剩下一半还修不。还不是嫉妒心作祟,不就乔刁子参会,他没参吗。“逃兵”还没解呢,起啥心思,早晚挨收拾。
邱大谷跟在杨鑫身后,瞅半天了,不明白排长干嘛叹气。紧走几步,寻思问点事,刚想开口,杨鑫伸出拳头,语气很不善,“别惹我,烦着呢”。
“……”,邱大谷十分无语,就问睡哪儿,咋这么敏感呢,小心脏忒脆了。
今晚很黑,八路忙瞎了。刘科长没心思搭理杨鑫,带着许诚子、张婷儿,连夜拉走飞机残骸,七零八落的炮零件一并运走,兵工厂就差废的。
罗老板、曹科长来了又走了,来时空手,走时两袋子大洋。两老头发了狠,一人抗一个,腿都不带撇的。
安阳指挥部本来挺富,估计遭了劫,一夜之间就剩两张破桌椅。刘师长、陈旅长面对面坐着,一人捧一只茶缸沉思,两人眼神呆呆的,不知道盯哪儿,久久没有挪窝。
“师长,情况有点不对”,半晌,陈旅长憋出一句。
刘师长扶扶眼镜框,嗯了一声,没了。室内再次沉默,仿佛说话没味,估计今晚盐巴放少了。
王政委进来了,脸上红扑扑的,貌似喝了点。
“师长、旅长,搞清楚了,是姓孙的卖给鬼子的,可恨”,王政委义愤填膺的,手都摸上腰,有掏枪的意思。
“什么,姓孙的”,陈旅长很激动,水都泼了。
刘师长瞧瞧桌子,“这就对了,我说国军也来插一缸子,原来是这么回事”。
三人心思活泛了,打鬼子、伪军没得说,打国军谨慎点。立即调整部署,真真假假,玩不死他。
哈哈,有得瞧了。三位首长笑出声来,也不怕半夜那啥。门外的警卫吓了一跳,紧了紧枪,继续警戒。
山路上,一个国军旅,正在急行军,鞋差点跑烂了。孙殿英脸是黑的,一边小跑一边骂街。该死的鬼子,怎么那么不小心噻。不去又不行,还差一半没结账,这把亏得。
“快快,目标碴子山,爷们不小气,抢到东西,每位兄弟十块大洋”,孙殿英许着愿,一手举着驳壳枪,活脱脱抢劫犯头头。
“师长,歇一歇,歇一歇”,国军旅长汗水滴答,忒胖了,这么远的路,可要了他的老命。
“你奶奶的,罗胖子,不想当旅长早说”,孙殿英大怒,转头跟警卫吼道,“把他废了,尽耽误事”。
“是”,两警卫黑着脸,一把抓起罗胖子,“啪啪”两枪,没噪音了。
“檀金瑞,你当旅长,奶奶个熊,不干好的,老子毙了你”,孙殿英凶神恶煞的。
一位团长脖子都快缩没了,日你大爷,谁愿意当旅长,那就是个顶缸的。不行,必须报告太君,姓孙的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