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火光越烧越旺,木船、木筏子都燃起来了。烟雾缭绕的,还夹杂着呛人的味道,辣的。
没错,这就是陈烈、郭汝槐的计谋,酒精、柴火、辣椒。烧不死你,呛死你。
“咳咳,八…嘎,咳咳,快,快…掉头的”。
“嗨…嗨,大佐…阁下,咳咳”。
永井又气又急,该死的盐田,出这么个馊主意。等转进了的,非把你剖腹,不,把你妹“慰安妇”的。
哪有那么容易,三十几艘舰艇挤巴巴的,怎么掉头。对,是要掉头的。
炮营发话了,老蔫激愤地挥手,“开炮,开炮”。
“咚咚”,“轰轰”,十几发炮弹命中三艘战舰。不动的战舰,也是活靶子。
鬼子那个急啊,想掉头没法掉,想还击看不清,一股股辣椒烟,差点要人命,嗓子、眼睛疼啊。
这下大戏登场了,永井想死的心都有,国军什么套路,怎么古代战术也使上了呢。
“咚咚”,“轰轰”,炮营闷头发威,仇恨的炮弹狠狠砸向战舰。钢炮虽没舰炮壮实,70口径,照样破两洞。
“八嘎,联队长死球啦”。
一句中文飘来,国军一听都懵了,怎么是伪军呢。那炮弹砸还是不砸,伪军哪值这个价钱。
“愣什么,开炮,开炮”,老蔫急吼吼的,比当八路干劲还足,杨鑫都怀疑他叛变了。
一营长壮烈了,邱大谷抱起营长遗体,沉重地爬向岸边,刚刚是营长救了他的命。
周广耀一把抢过,“大壮,大壮,你醒醒啊”,泣声很悲,放下遗体,转身冲向炮营,眼珠子都是红的。
“让开,我要报仇”,周广耀快失去理智了,操起钢炮瞎弄,毛手毛脚的,连炮弹都怼不上。
“给我滚”,陈烈露面了,一脚踹飞周广耀。
“师长,我求你了,你让我开两炮”,周广耀眼泪鼻涕横流,原来周大壮是他亲弟弟。
老蔫都控制不了场面,师长亲自开炮,谁敢阻拦。
陈烈悲痛万分,一个敢死营,就活一个独苗。六百号兄弟啊,说没就没了。
郭汝槐愁坏了,师长怎么能亲自开炮,万一鬼子舰炮来一家伙,事就悬了。
见郭老头跟黑熊似的瞎走,杨鑫不由暗乐,想想不妥,立马憋住,毕竟牺牲了一个营。要不帮帮他,谁叫师长是陈旅长亲戚呢。先声明啊,不带黑屋子的。
拉开陈烈,杨鑫劝道,“师长,你歇会儿”。
回头喊话,“邱大谷,递弹”。
“是”,不光邱大谷,一连一班的都围过来了。
班长出手,向来有道道。这不,敢死营全没了,就剩邱大谷活着,还不是班长教得好。
杨鑫淡淡一笑,这帮国军不瓜怂,想学就学呗。江面上还有火光,杨鑫伸出拇指比划,调整炮角,麻溜地接过炮弹,一送一卡,“咚”,炮弹出去了。
“轰”,准确命中战舰,接着一声巨爆,远远看见空中有几个鬼子在蹬腿。无巧不巧,正中人家弹药库。
嘶,在场的人都傻了,一发炮弹废掉一艘战舰。陈烈、郭汝槐眼睛擦了又擦,木三到底是谁。
小样,整不懵你,杨鑫臭屁地甩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