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鑫默默点头,郭老头不错,应该不是汉奸。刚起了点相面的心思,很不地道。
事情谈妥,立即上路,不拿到货,谁也不踏实。
进入国军防区,转乘汽车,天一亮就到了国军总部。
谭主任、傅老、程兰、两鬼子教官,另有人迎接,不带歇脚的。杨鑫正在昏睡,没送妹子,醒后空落落的。
赵黑子哪有心思管这个,东西到手,立马返程,一路嘴都笑裂了。杨鑫闷闷不乐,一边埋汰,不就两弹药吗,至于这么高兴,别被坑啰。
刚念叨没两下,“吱”,五辆卡车同时抛锚,没油了。
“咚咚”,山路前后跟着传来爆炸,两颗烂树横在路上,车队彻底被堵死。
杨鑫再次惊讶自己的乌鸦嘴,这太神了。
赵黑子立马下车,急操操地吼叫, “快快,一排上前,二排向后,三排守卫车队”,毫不避讳兵力部署。
战士们迅速行动,哪只不长眼的菜鸟,特种连也敢惹。刚灭了两中队鬼子,手正痒痒呢。
乔刁子、耙子一人操持一挺重机枪,眼睛瞪得像灯笼,估计有老鼠蹦跶,两人都会突突。
杨鑫还纳闷,哪里来的土匪,胆子真肥啊。
“赵营长,你们被包围了,放下弹药,三爷我饶你们不死”,一道鸡公嗓子响起,很刺耳。
傻子吧,还没开打,就透露底细。
赵黑子拿枪顶顶帽子,笑道:“三斤,哥可以吧,居然这么出名”。那得意劲,杨鑫都想踹他两脚。
“黑子哥,你欠人钱啦”,杨鑫故意打击赵黑子,想想不对,疑惑问道,“这三爷谁啊,他怎么知道弹药”。
还用问吗,肯定是国军兜出去的呗,赵黑子嘀嘀咕咕。没得罪谁啊,不,倒有一个。
“姓赖的”,杨鑫一下子明白过来,隔空喊道,“三爷,别装了,我知道谁派你来的”。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过了片刻,又响起破嗓子,“金爷,甭扯没用的。告诉你啊,你们车底,我埋了炸药的。我数十下,你们不撤,我就…”,接着一阵怪笑。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那没得谈了。
“嗖”,杨鑫飘向左后方,那里有丛荆棘。
“啊,爷,你轻点。哦,疼死我了”。
随着可耻的哀嚎,杨鑫押着一个秃顶男人,走出荆棘。居然是赖少明本人,几个卫兵躺在地上,有进气没出气。
“嘿嘿,赖将军,我就喜欢你这号,男人报仇不隔夜,出息”,杨鑫一把提溜赖少明,贴着他的胖头说,“怎么个章程,说说,少了可不行”。
赵黑子急忙赶过来,顿时傻眼,赖少明可是国军少将,怎么干这事。
赖少明哪顾忌身份,一把抱住赵黑子,“赵营长,饶命啊,看在打鬼子的份上。不,看在参谋长的份上,你就饶过我这回”。不抱不行啊,太疼了,屁股在流血。
赵黑子犹豫一下,人家再次也是少将。
杨鑫可没这觉悟,撩撩三角刀,“赖旅长,别装了,你这么肥,肯定挺富的。这么着,步枪五千、机枪三十挺、迫击炮十门,外加大洋一万,没得商量”。
真够狠的,赵黑子、赵老九都呆住了。
咋不去抢啊,赖少明跟死了爹娘似的,嚎啕大哭,一张肥脸要不成了。
“别哭啊,不就舍点钱嘛,多大点事。对了,有鸡的床没”,杨鑫颇不耐烦。
赖少明一怔,他哪知道鸡的床,牙床倒有,要不。
“碰碰”,杨鑫提腿就踢,“牙床,我要牙床干毛啊。奶奶的,敢报复八路,也不打听打听…”。
一顿好打,赖少明老实了,乖乖写条条。
七日后,老地方见。敢告状,杀。敢投鬼子,杀全家。
赵黑子头都大了,人家不是鬼子,悠着点。又不好拦住杨鑫,想拦也拦不住啊,等着进黑屋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