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队伍赶到一座山。山脚旁边有条河,鬼子设了二个路卡,必经之路,没得选。
行动归赵黑子指挥,人家本来就是营长。
“老九,离天黑还差点,队伍先休息,不准生火。派人先侦查,小点心”。
“是,营长。不是,俺是副连长,金爷才是…”,赵老九有些犹豫,这么干哪好意思,不夺权吗。
“啥金爷啊,浑小子不懂这个,快去”,赵黑子很不爽,三斤才当兵几天,竟混出号来了,他都没。心眼小,说的就是他这号。
杨鑫累坏了,全连就这一挺重武器,中途他想扔了,被程兰狠狠奚落,气得他想单挑。赵黑子一顿臭骂,老实了。还能咋的,继续背呗,装什么帅啊,腰快没了。
这两天没见着薛山、侯**,怪想他们的。杨鑫有一口没一口嚼着干粮,“刁子,哥几个呢”。
“谁啊”,乔刁子一愣,明白过来,“他们啦,还记得王团长不,山子、喜子去了他们团。牛蛋归了龙营长,警卫二营。**、二狗随了彪子哥,樱子姐下的狠手”。
嘶,这是真散伙,就剩刁子这颗独苗了。
“刁子,好好搞,多跟黑子哥学点,他是猛将知道不”,杨鑫有些意兴阑珊。
金爷有情绪,谁叫他点了鬼子天灯,的确有违天和。鬼子报、重庆报都在批呢,八路压力很大。不过,乔刁子很困惑,鬼子违天和的事多了,咋没人叨叨。
“金爷,你别赶我,爹的仇还没报呢,跟你能学真本事”,乔刁子眼神真诚。
“不后悔”。
“绝不”,乔刁子视死如归地举拳头。
“那行,你背枪”,杨鑫撒腿就跑。
“…”,乔刁子痛苦地伸出爪爪,有悔药没。
晚八点,夜无星,一道影子飘向第一道哨卡,速度极快,身后一百多人紧捂住嘴。某小妞眼睛都圆了,偷马贼跟谁学的,步法好诡异,咋瞅都像,对,“偷马步”。
杨鑫心里有火,旅部调走哥几个,招呼都没。要不,今晚不算事,侯**、鲁牛蛋就够。
哨卡后是军营,侦查报告有一个分队,二十个鬼子。赵黑子、杨鑫并不知道,军营后撤二百米,集了大量鬼子,猫在壕沟里,机枪、掷弹筒早架好了,就等着八路撞枪口。
哨卡六个鬼子,轻松搞定。杨鑫气都没喘,屏住呼吸听了听,感觉不好了。这么多鬼子,咋侦查的。
杨鑫悄悄退回去,找着赵黑子,戏谑道:“有圈套,黑子哥,谁侦查的,得关黑屋子”。
“嘶”,赵黑子没理杨鑫调侃,摘下帽子,猛扣头皮屑。有人叛变,走漏风声,谁漏的。
赵黑子没猜错,军统马站长被抓,抖了个底。队伍要过国军防区,打了声招呼,出事了。
第二个哨卡,高品看了看表,该来了呀,怎么没动静。回头瞪视马站长,眼神有点绿,跟野狼似的。
“大佐阁下,绝对没错,你等等,你再等等”,马站长骇得尿裤子,这位忒野蛮了。
高品深吸一口气,摸摸长脸,“马桑,你的忠诚,我的明白。别担心,你的小情人,皇军会照顾的”。
“嗨”,马站长表面很恭敬,心里在骂娘。信你个大头鬼,小桃红估计渣渣都没。没啥了不起,再换一个,山西这地界婆姨有的是,翠儿就不错,爷不差钱。
望着眼前猥琐的男人,高品想起自己昨日,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哪里来的小贼,竟敢。
死鬼子下意识拔刀子,脸色阴鸷。马站长吓坏了,尿意猛涨,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