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老家磕碜,常年地震海啸,富啥山动不动喷点火。危险啊,谁家楼房安在这地儿,都会起点心思。
这不,鬼子自天皇到渔民,都养成自卑、狂妄、好赌、贪婪的性子。比如川岸文三郎,本想“中心开花”捞把大的,结果又搭进去一个联队。
得到消息,华北派遣军司令官寺内寿一狂怒,誓言整饬军纪。心里那个恨啦,皇军烧杀抢掠为了啥,不就为俩钱吗,捞足了再买点房产,不喷火的,事不就妥了。一帮傻子,跟八路斗什么。必须剖腹的,立刻,马上,作死的货。
川岸文三郎吓坏了,剖腹?不行,忒疼了,要死让老香月死,他死得好看点。
香月清司也提心吊胆,偏偏这个节骨眼,多田被老川岸拿了个活的,人家弄不死你。
“多田君,有人举报,你走私军火的”。
“多田君,你糊弄阁下的”。
“多田君,…”。
县城守备办公室,一位长脸大佐,慢条斯理地翻本本,边翻边叨叨,语气跟白无常似的。
多田一脸沮丧,双腿哆嗦得不行。咋整,事儿全穿了,想辩解又无从下嘴,本本记的都是真的。
羽田躲在一边看戏,心里那个爽啊。等多田被押走,羽田屁颠屁颠地进来,顿足低头道:“大佐阁下,你的英明,多田军人的不是”。
高品缓缓抬头,凝视羽田几秒,不动声色道:“哟西,羽田君忠诚的,我的明白,麻利点的”。高品努努嘴,示意羽田去行刑。
羽田懵了,他去,不高品自己吗。多田再次也是“暗二代”,他细胳膊细腿的,哪扛得起啊。
见羽田不动,高品故意拉长脸,“羽田君,你的放心,没人知道的。要不你代他…”,眼神很戏虐。
完啦,羽田顿时感觉不好了,人家被暗卖,他被明卖,朝中没人啊。
高品冷冷望着羽田离开,两个不成器的玩意儿,竟敢作践阁下,寺内寿一、香月清司都不敢,他俩算哪颗葱。
过了晌午,县城东门来了一位少佐,没卫兵跟着,很低调,也不,腰上指挥刀很扎眼。
城门伪军不敢造次,低头哈腰迎进来,特意偏了偏了右脸,左边不行,肿的。少佐睨一眼,自顾往城里走。伪军还纳闷,太君咋不扇呢,这都准备好了。
走近一间饭店,少佐顿了顿。怎么改成饭店了,不赌场吗,刁子干啥吃的,算了,赌场不是好营生,害人。
罗掌柜正在拨算盘,一见鬼子少佐过来,算盘停了一下,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拨弄,节奏慢了些。
“哟西,掌柜的,来点米饭,二两肉,给钱的”,少佐摸出几块铜板,滴滴咣咣摊在桌上。他也不知行情,示意罗掌柜,够数么。
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罗掌柜扶扶老花镜,上下打量,这是个穷少佐,鞋有些旧,帽子掉了线。也不对,那把刀挺稀罕。不好,鬼子要打劫,故意装穷来着。
“太君,我真没钱,一上午没来客人”,罗掌柜摆出一张苦菊脸,向右扫了一眼,小二迅疾赶向后厨。
伙计老曹在烧水,有一口没一口地添柴火,边添边叹息。鬼子封锁严密,整点军火难啦,再说八路很缺钱,总部都快揭不开锅了,有啥办法没。
老曹正绞尽脑计,小二撩开布帘子,急急说道:“曹科长,麻烦了,有位少佐敲诈…”。
敲诈?我这穷得就剩底裤了。曹科长压根没听清是谁,拿起烧火钳就赶往前堂,钳子是红的。
小二伸了伸手,没拦住。曹科长轴劲又犯了,都是缺钱缺的。坏了,那是鬼子,不是流氓土匪。
一跨入后门,曹科长大嗓门吆喝开了,步子很急,“谁,谁敲诈,也不打听打听。啊,太君”,老头赶紧刹车,火钳子下意识撂向身后。
少佐刚转头,就听到杀猪般的惨叫,原来小二跟得紧,火钳子一到位。
嘶,什么毛病,不就二两肉嘛,犯得着现杀,这饭店咋经营的。不对,怎么是人的叫声,难道卖人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