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三里地,一丛树林子里,潜伏着警卫一连。
龙富贵躺在绿草皮上,对着鲁牛蛋、侯**,有一句没一句, “我说两位,三斤可以啊,连乔老三都吭了。说说,他咋办的,稀罕得紧”。
这两货一醒来,就囔囔回县城,特种排的两班长,怎么能脱离组织。
龙富贵盘问,侯**理都没理。杨鑫叮嘱过,除了赵黑子,特种排的秘密,一律不外传,副营长也不行。
鲁牛蛋可没这觉悟,本着一个锅搅勺的,还是老连长,一吐为快。
“副营长,这么回事,排长带着俺…”,鲁牛蛋白沫子横飞,仿佛杨鑫一挥手,火山都不是事儿。侯**拉都没拉住,败家玩意儿,等着兄弟们修理呗。
这边在吹牛打屁,旁边热闹了。
“奶奶的,这么多鬼子、伪军,想干啥”,一连连长望远镜都拧断了,嘴里絮絮叨叨,没等两秒,牙槽猛吸,“不会吧,怎么是特…”。
龙富贵听得耳朵疼,啥玩意儿一惊一乍的,连忙抢过望远镜。嘶,还真是他,一卡一卡的嘚瑟。
“快快的,八嘎,说你呢,于桑”,东门外少佐大声训斥,貌似在整队。
老蔫、薛山紧张得不行,啥德性啊这么嚣张,这是县城东门好不好,里头好多鬼子呢,整什么队形啊。
龙富贵都想冲上去踹他两脚,浑小子胆大得没边了,不过效果挺好,守城门的伪军鼻涕都不敢擤。
少佐知道城外有人,侯**的小镜子照半天了。指指涂二狗,示意他送货,扮鬼子的不好去,太扎眼。
“嗨,太君,俺办事你放心”,涂二狗屁颠屁颠地,排长可说了,一只布袋抵俩鬼子,还差八个。十几个伪军跟着,一人背一只布袋,走路都是飘的。
龙富贵接到药,都不敢相信,八路最难搞的物资,杨鑫居然不费吹灰之力,还有啥他不能办的。
涂二狗第一次感到荣耀,都不知道姓啥了。一个破伪军祖上冒了青烟,竟得到八路主官的褒奖。
“副,副营长,那啥,我得回去,搞军火不能没俺”,涂二狗嘚瑟得不行,仿佛杨鑫离开他,军火搞不定。
“二狗,赶紧的,哪那么多屁话,药交了就行了,尽耽误事”,侯**没点涵养,一个劲地催促。他不是原警卫营的,就认徐彪、杨鑫,赵黑子都是捎带的。
涂二狗临走,狠拍一下脑门子,差点忘记大事,排长说了,八路来了人,运点输就可以了,军火别瞎掺和。
递上一张纸,涂二狗撒腿就跑,话说侯**早不耐了,领着伪军往回撤。侯**是谁,老山民出身,手段诡异,全排没谁敢惹他,薛山班长都吃过亏。
龙富贵看了纸条,皱纹多了好几圈,浑小子竟使唤起他来。政委可说过教育一番,人都没见着,怎么训啊。
少佐可没心思理这一茬,都快愁死了,八路没汽车,军火怎么运,靠肩啊,那能整几条枪。要是赵黑子在这儿,非扇他不可,瞎操什么心。
不管了,先拿下再说,要是搬不走,炸了就是。少佐终于下定决心,刚准备挥手,又出状况了。
“等会儿,三斤,你不觉得奇怪吗”,扮鬼子的许诚子拦住少佐。
“咋啦”,少佐眨巴着眼,左右扫了扫,没什么呀。
“刚抢了医院,鬼子咋没声呢,会不会有诈”,许诚子理解不透,战士们也懵逼。
嘶,还真是,鬼子啥意思,怎么不露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