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令仪拿着玉佩,也不问她,就这么看着她,等谢安意自己来说。
谢安意小心翼翼的觑了觑魏令仪的脸色,她想把玉佩拿回来,可面对魏令仪这么直白的眼神,她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说,玉佩是不可能退的。
两人对视一眼,魏令仪微微一笑,把玉佩放在了两人中间,温柔的说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我逼你说?”
谢安意眨眨眼,可怜巴巴的看向魏令仪,小声恳求道:“能不能,不说?”
魏令仪冲她呲牙一笑,“你说呢。”
谢安意:“……那我说了,你别告诉其他人。”
魏令仪点头,做了个封嘴的动作,然后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意思就是我已经可以保证我不说出去,你可以准备说了。
到底是逃不过,谢安意只好叹了口气,说道:“这是聂世子的玉佩。”
“聂世子,聂乐???”
看到谢安意点头,魏令仪闻言顿时脑袋上冒出了一堆问号,这话说的可真是奇怪了。
说的是聂乐的玉佩,也不是说聂乐送她的,而是聂乐的……
魏令仪看向谢安意的目光就更为探究八卦了,她微微凑近了谢安意,有些坏坏的说道:“在我们俩没有形影不离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欢姐姐那边,可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
魏令仪说的都是实话,她是真的不知道聂乐和安意扯上了关系。
谢安意显然是有些抗拒说这个话题的,可她看着魏令仪一脸疑惑的样子,又不知她应该从何说起。
好在魏令仪也明白谢安意的性子,当下说道:“你和聂乐之间是怎么回事,你就长话短说吧,或者你说一说这块玉佩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海宁郡主姐弟也是魏令仪的干亲,聂乐虽然不如海宁郡主来得这么勤快,可也是与魏令仪很熟悉了。若是聂乐的玉佩,魏令仪觉得自己也没道理认不出来,毕竟聂乐常带在身边的东西也就那几样。
谢安意看了那玉佩一眼,定了定神,握住了魏令仪的手,认真的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跟你说。至于这块玉佩,是我帮了他的谢礼。”
魏令仪皱了皱眉,拿玉佩当谢礼?聂乐看起来也不是这么小家子气的人啊。
“这块玉佩,能调动他在金陵一部分的人马。”谢安意紧接着爆出了一句叫魏令仪心惊的话。
魏令仪一愣,“什么叫,能调动他在金陵的一部分人马?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意的话说不明白,魏令仪当下便有些着急。
谢安意连忙安抚魏令仪,立马说道:“娇娇你别急,听我说完。真的说起来,其实这件事我也不知算不算是巧合……我陪母亲去护国寺上香,那天夜里就做了个梦,梦到,梦到……”
谢安意说道这里,又有些迟疑,魏令仪也不催她,只静静地等她说完。
“我梦到了聂世子。”谢安意鼓起勇气说完了这句话,她还悄悄的看了看魏令仪的神色,见她神色不改才继续说道:“可我当时是没见过他的,在梦里几乎是把第二天的事都真实得演练了一遍。我记得尤为清楚,梦里面我住的那院子有一颗槐树,当天还是有不少叶子的,第二天就全掉光了一片也不剩……梦里,他被人追赶,逃到了我房里,因为父亲给我的护卫,故而我的房间也无人敢靠近……”
听到这里,魏令仪微微皱眉:“梦里的事,和你第二天经历的一模一样?”
“是,一模一样。”谢安意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个梦真的很奇怪。
“那你是因为这件事帮了他,他就把玉佩给你了吗?”魏令仪问道。
谢安意点头:“嗯,他还说了和梦里不一样的话。”
“说了什么?”魏令仪好奇地问道。
谢安意脸一红,有些难以启齿。
魏令仪见状,立即说道:“他莫非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你胡说什么呢!”谢安意立刻反驳,只可惜小脸上还带着红晕,这反驳在魏令仪看来可真是一点儿力度都没有。
魏令仪挑眉,“那你脸红什么呢?”
谢安意没话说了,索性闭口不言。
魏令仪笑了笑,说道:“你和聂乐,我是没想到还有这种缘分。”
谢安意看向她,小脸上都是不解:“什么缘分?”
“聂乐总喜欢逗人玩儿,你刚刚说到他什么都没提,向来他在你面前并不是这样。”魏令仪道:“这个玉佩我没见过,可是你说能调动他在金陵的部分人马,就证明他对你很了解,或者说,对你很信任。若不是对于你有足够的信心,这样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给你呢。”
谢安意没说话,她知道魏令仪说的都是对的。可是她对于聂乐这个人,总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她为什么会做梦,会梦到聂乐?
若不是她自己亲身经历了,她简直觉得这件事是滑天下之大稽,怎么会有人做这样预示的梦?
魏令仪也不着急,等谢安意表态,把话题说着说着就扯远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魏令仪才与她说道:“玉佩收好,若是叫旁人看见,说不定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人言可畏,你是知道的。”
谢安意点头,“我知道,其实原本今日是想把这个交给你,让你转交给他的。”
魏令仪笑了笑:“还是不了,过些日子我四哥成亲,你再来,那日他应该在的。若你要退,便自己退了吧。”
聂乐和安意……这两个人,还真是让魏令仪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