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脸肿的老高,也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她一念之差,落的这个下场是她咎由自取。可小八,小八怎么可以交给长房呢?
“都是魏家的孩子,凭什么你的女儿比我的儿子还要金贵?”李氏发髻凌乱,看向琼华郡主:“你出身靖远侯府,又受封郡主,自幼锦衣玉食,从不晓得旁人的苦楚。可即便如此,我的儿子又比你女儿相差多少?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关注她?凭什么她什么都比我儿要好!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哪有儿子金贵?”
琼华郡主闻言只觉得李氏简直无可理喻,竟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个理由,所以李氏就不想让她的娇娇好过,甚至是对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下手!
“你说这话是在诛谁的心?你爹娘为何在你嫁入魏府时,可是将你兄长弟弟的东西都分给了你,若与你一样觉得你不如儿子金贵,你能得到什么?”将军夫人听了李氏的话也气不过:“你自己也是个女子,怎么如此轻贱女子!”
李氏双手掩面而泣,似是有了悔意:“我只是一念之差,真的只是一念之差。我没有想要害她,我只是想让郡主体会一下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出了事了是什么感受。荨麻粉,荨麻粉不过是令人鼻痒,绝不会叫人有事啊!”
琼华郡主几乎是气得发抖,李氏满口胡说,可笑的是李氏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套谎言,这套谎言之深,李氏自己都深信不疑!
赵宁煊听着李氏的话,脸色愈发的臭,敢害娇娇,他一定会让李家整个家族都为之付出代价!
虽然他年纪小,可长在王府,远比一般的孩童要更为聪慧,自幼便知晓个人与家族之间密切而不可分割的关系。在他看来,这件事李氏的错,就是错在李家没有教好,哪怕是李家不知情,可李氏做的事就被小魔头记在了李家名下,打算将来找李氏一一讨回。
“毒妇!”魏老夫人听完李氏的话也忍不住大骂:“娇娇一个未足月的婴孩你也下得去手?不看看小八也才半岁,你竟如此恶毒?还敢寻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李氏自知有罪,她已然不想辩解,唯独是跪着上前拉扯魏老夫人的裙角,恳求道:“我,我错了。儿媳知道错了,儿媳但求母亲,不要让我和小八分开,小八才半岁,不能没有离开母亲不能啊!”
“我也不想养你的儿子。”琼华郡主冷眼瞧着李氏,看尽了她作死的姿态,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这种自己不如别人,便要拼命害人的人。
“不!不能就这么算了!”赵宁煊突然大声的说道:“既然她害人,便让她自己尝尝这被害的滋味,否则的话难消我心头之气!”
魏老夫人愣了一下,广宁王妃也跟着说道:“是魏府家事,本不该插手。可煊儿说得也不无道理,老夫人觉得呢?”
比起这屁大点事儿上达天听,老夫人自然是同意的。
于是此事就以李氏生受荨麻粉七日结束,可魏相知道此事之后,还是觉得不解气,跑到三房去把魏三爷揍了一顿。
亲兄弟啊,魏三爷被魏相揍得鼻青脸肿的,第二天都告了半月的病假不敢去上朝。
魏三爷也很委屈啊,他是知道李氏有些不靠谱,但是不知道李氏居然这么过分。有道是夫妻一体,既然李氏也自尝苦果,他挨大哥一顿打,只当是给小娇娇赔罪了。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魏府如今唯一的一个娇娇!李氏脑子怎么长的!?
一场风波就此熄灭,琼华郡主也因此查出小令仪与赵宁煊一样,对气味异常敏锐。
这一查出来,也是一场大的清洗,日常的熏香什么的都全部撤换,唯恐对小令仪有所影响。魏相更加是豁出去老脸入宫求圣人赐香,圣人也看重魏相,对此所求也准了。
小令仪一天天的长大,赵宁煊再完成了给皇后的生辰礼之后果然是雷打不动的每日都来魏相府报道,若不是广宁王亲自来接,他都恨不得住在魏相府才好。
惹得琼华郡主同魏相说赵宁煊比起儿子们更像是小娇娇的哥哥了,这份疼爱之心实属难得。
魏相简直觉得自家夫人不要太天真好吗?什么哥哥?他女儿三个嫡亲哥哥!往上数还有五个堂哥!缺哥哥吗?缺吗?
那广宁王世子,叫什么来着,赵宁煊!
这家伙一看就是奔着他娇憨可爱的女儿来的,这是居心不良!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