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剑客正背靠着石头全神戒备着,双眼死死地盯着路口的白衣男子,但同时也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李沧海。只见李沧海虽然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但并没有要爬起来与白衣男子夹击他的意思,仅仅只是换了个看起来舒服一点的姿势靠坐在那里,脸上还带着轻松的笑意。
突然剑客一改常态,不再被动地等着对方攻击自己,而是主动提着剑直奔白衣男子而去。他的速度极快,刹那间便已经接近白衣男子,然而白衣男子却依旧气定神闲的摇着手中的折扇,似乎根本没把剑客放在眼里。待剑客来到近前后,向着白衣男子的胸口挺剑便刺,然而白衣男子只是将折扇收拢后向旁边一拨,剑客刺出的剑便改变了方向,刺了个空。不甘心的剑客收回剑转身再刺,这次白衣男子先是侧身闪过这一剑,然后用折扇对着剑客握剑的手狠狠地抽了下去,剑客的手臂吃痛,手中的剑也差点脱手,他赶紧抽身闪到一边,与白衣男子拉开距离。
剑客知道,这次是碰上高手了,想继续留在这里是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能先想办法逃走,待日后再作打算。好在他发现,其他人都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白衣男子在一步步地向他走来,这下剑客心里有了算计。只见他把脚尖慢慢的伸进土中,待白衣男子走近后,剑客突然用脚将地上是沙土扬起,想以此迷住白衣男子的双眼。
白衣男子见状,立刻摊开折扇挡在只见眼前,而剑客则乘此机会对着白衣男子的心口一剑刺去,妄想一击毙命。可是令剑客想不到的是,他刺出的这一剑竟然被白衣男子用两根手指便轻松夹住,任凭剑客使出浑身力气,那把剑依旧被白衣男子夹在两指只见,拔不出分毫。
就在剑客全力夺剑时,一股真气顺着白衣男子的手臂一直传到剑身上。只见白衣男子一用力,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剑身被这股内力震断成好几截掉落在地上,唯有剑稍依旧被白衣男子稳稳的夹在手中。
此时,剑客的那握着断剑的手不仅被震得不停地颤抖,就连虎口和其他几个指缝也在隐隐的向外冒着鲜血。剑客大怒,举着小半截断剑还想攻击白衣男子,而白衣男子则把断在手中的剑稍当做飞镖射出,一下就打掉了剑客手中的断剑,然后用折扇对着剑客的侧脸一扫,剑客便打着旋摔在地上。待剑客还想挣扎着爬起来时,青年们已经冲上来用刀架住了他的脖子。
白衣男子看剑客已被擒拿,便不再理会,而是径直走到李沧海面前关切地问道:“沧海师傅,你伤势如何?”
李沧海笑着强撑着站起来说道:“多谢华公子关心,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休养几天就好。”
一旁的青年听李沧海称呼白衣男子为“华公子”,吃惊地问道:“沧海师傅,这难道就是您经常提起的江南第一世家长公子——华云枫?”
李沧海哈哈一笑,回答道:“那还能有假。”李沧海虽然住在桃花源村,但每当农忙的时候,如果他不用帮村民干农活,便会利用这段时间出去走走。华云枫就是他前几年在外时偶遇的,两人一见如故,自那以后,二人也频频有书信来往,只是没想到今夜华云枫会突然来到这里。
剑客在被擒住之后,一直愤恨的盯着华云枫,在得知了对方的身份时,剑客顿时恶狠狠的说道:“江南华云枫,败在你手里我认了,但是这个仇我迟早会向你们华家讨回来!”
李沧海听了剑客说的狠话后,气得强忍住身上伤口的疼痛,冲上去给了剑客一脚,并且对着他破口大骂。一旁的华云枫笑着上前将李沧海拉开,对于剑客的威胁华云枫并不放在心上,毕竟华家在江南的经营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它的根基不可能轻易被撼动。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李沧海让青年们将剑客和那些山贼都捆结实了,然后一并送往县衙,由官府处置。华云枫担心村中的青年人手不够,他让自己的十来个随从也跟着青年们一起前往县衙,这样大家互相有个照应,李沧海则带着华云枫向村长家走去。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虽然凶手抓到了,但是这时村长和众村民还不知道具体消息,此刻大家都还聚集在村长家中。
不多时,李沧海便带着华云枫来到村长家。而冷傲天则先一步回到,此刻村长正带着一众村民在辨认冷傲天带回来的尸体,见李沧海也回来了,村长赶紧招呼李沧海过去一起分析,一时间竟然忽略了华云枫的存在。直到冷傲天骤然抬头,看见面前一个白衣飘飘的陌生男子站在对面,而华云枫也正好看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多人中,华云枫的目光竟一下被冷傲天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