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骏不由一愣，因为他与孙玉成曾在博野四存中学就读初中，时任校长便是张荫梧。去年底，孙玉成参与策动“博野事变”失败出逃，他曾奉命在半路拦截抓捕，却被汉奸齐少臣、刘占武以受托于中统为名接走，显然孙玉成随后便来策反柴恩波了。

冯瑞继续说：“孙玉成目前在雄县东北部的小李庄，他之所以脱离柴部去往那里，只因在柴恩波公开叛乱之初，我党干部掌握的部队便与其脱离，另有一些非党员干部分别带走所辖队伍，包括避退小李庄观望动态的曹猛子中队，而在我部对柴恩波施以惩戒后，其属下6000余人枪仅剩200余，近期他急于联络收拢旧部，孙玉成去面见曹猛子，则以河北民军的名义充当说客与担保人。”

李副主任问：“这个孙玉成你认识吧？”

杜子骏如实报告：“认识，他是我的初中同学。”

李副主任说：“这是调你来的原因之一。继续。”

冯瑞说：“在惩戒柴部的过程中，抓获一名中统特务已送往延安，也就是说，孙玉成的背后不仅是张荫梧。”

李副主任说：“对于他们破坏抗战的行为必须针锋相对，但在统一战线大局之下，你要注意掌握分寸。”

杜子骏回道：“是。”

冯瑞继续说：“此外，日伪方面也在拉拢柴恩波及其旧部，具体负责人名叫齐少臣。”

李副主任问：“这个齐少臣你认识吧？”

杜子骏如实报告：“认识，他是我家的远房姻亲。”

李副主任说：“这是调你来的原因之二。至于齐少臣，其公开身份是伪河北省公署驻保定特派专员，实际又是日本特高课特务。”

杜子骏不由一愣，因为他是首次得知齐少臣的秘密身份。

冯瑞继续说：“他带着一个助手兼保镖，名叫刘占武。”

李副主任问：“这个刘占武你认识吧？”

杜子骏下意识地瞥了赵广达一眼，如实报告道：“认识，他原是赵大队长的部下，去年7月被齐少臣策反，当时我随……”

李副主任打断道：“这是调你来的原因之三。你的任务是配合小冯将曹猛子争取回来。此前，小冯已与曹猛子接触过两次，他虽未拒绝但态度不明，尤其齐少臣、孙玉成在从中搞鬼，所以你们要特别小心，必要时可向赵大队长申调支援。”

杜子骏立正道：“是。”

深夜，杜子骏、冯瑞带领一班战士悄然出发；佛晓，他们抵达村外一处坟圈以待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