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顺说:“你告诉郭振山,要是在背地搞鬼花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崔三依然嬉笑着不软不硬地说:“胡哥,你们之间的事我就不掺乎了。”转而,他对杜子骏客气地说,“小老弟,又见面了。”
胡长顺呵斥道:“他是军区派来的首长,还不赶紧敬礼!”
崔三真的立正敬礼道:“首长好,以后请多提携。”
杜子骏还礼道:“你好,我并不是首长。”
胡长顺摆手道:“行了,我们还有事,你该干嘛就去干嘛吧。”
崔三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在重新上路后,杜子骏问:“郭振山也调到平西了?”
胡长顺说:“没有,他们隶属涞源支队,到这里是奉命接人。”
杜子骏敏感地问:“与咱们的任务有关吗?”
胡长顺说:“无关也有关。”
杜子骏追问:“怎么回事?”
胡长顺说:“从平津转移的人员出发时是由地下党安排行程,抵达根据地边缘后由我们迎接,当然不只一条交通线,最终会在斋堂报到再分配到各地,郭振山的任务是将分配到涞源的人接走,平时常驻斋堂,不知为什么跑到这里了。”
杜子骏不无忧虑地问:“你们之间的疙瘩还没解开呢?”
胡长顺笑道:“我又没有妹子可以嫁给他,嘿嘿,没法解了。”
第二天傍晚,胡长顺引领杜子骏抄近路来到一个猎人小屋,明天就可以抵达张坊镇。
深夜,胡长顺推醒杜子骏说:“自己人。”然后,他发出猫头鹰的叫声做出回应。
没过多久,一名队员进来说:“两个全接到了。”随后,范希平、孟丹阳及两名队员鱼贯而入,拥挤着在篝火旁围坐。
孟丹阳在稍解寒冷后,颤着声音问:“你们谁负责?”
胡长顺看像杜子骏,杜子骏只得说:“我。”
孟丹阳愤愤道:“你们这是在绑架!”
一名队员哆嗦着辩解道:“好像有敌情,必须连夜撤离。”
孟丹阳说:“交通站的同志并未说有敌情。”
杜子骏冷着脸问:“你们不是自愿来根据地的吗?”
孟丹阳这才仔细打量他,范希平伸手轻拉孟丹阳,似是提醒不要多说话。
杜子骏继续说:“既然迎接的同志已经接手,一切行动就要听从他们的指挥。”
孟丹阳问:“你多大了?”
杜子骏愣怔一下说:“虚岁20。”
孟丹阳又问:“什么职务?”
杜子骏回道:“参谋。”
孟丹阳追问:“单位?”
杜子骏有些不耐烦道:“保密!”
孟丹阳再问:“党龄呢?”
杜子骏不知对方的意图,狐疑地觑视道:“两年。”
孟丹阳说:“我比你大两岁,党龄三年,请你相信并重视以下的话:我必须返回交通站!”
范希平惊诧地看着孟丹阳,似乎刚知道她是地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