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啊,怎么啦?”
“那你最喜欢里面谁啊?”
“什么谁啊?”
“就是里面的角色。”
“忘了。”
许迎迎无语,提醒他,“里面有令狐冲、小师妹、任盈盈,还有桃谷六仙、风清扬、任我行等等等。"
“任迎迎!这个我记得,你不也叫迎迎嘛。”
“只是发音一样,字不一样好吧?人家那是盈盈!”
“都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差很多好吧?对了,那令狐冲呢?你怎么看?”许迎迎急于想知道他的看法。
“他啊……”
“想起来了,没学独孤九剑时,武功特差,学了独孤九剑才开挂。”
“所以呢?”许迎迎问。
“所以啊,我最喜欢独孤九剑!”
“……”许迎迎觉得与他根本无法沟通。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纯粹浪费时间!”她发个鄙视表情。
晋赟又是连连“望天”。
许迎迎不理他,继续做作业。
过了片刻,又是一声提示音。
他发来,“你等着,我一定会超过他!”
“超过谁啊?”许迎迎忍不住问。
“你们那个班长,陆滨。”
“那为什么是我等着?”
他又开始“望天”。
这回许迎迎真不理他了,还是作业要紧。
更没空理会他的“雄心壮志”,因为接下来又是一轮轮考试,没多久就到了期中考试前夕。
许迎迎发现自那次聊天后,晋赟就没在Q/Q上敲她了,也不问她语文题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平时也很少在院里或胡同里见到他,应该也忙着复习吧。
她不太在意,因为有其他事牵绊着她。
那一天,她放学时收拾书包,突然发现一张折叠着的小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好像是歌词什么的,有点肉麻,后面还有一串号码,像是Q/Q号,她有点紧张,脸有点发烫,心怦怦直跳。
她飞快地看了下四周,然后若无其事离开教室,她谨记姥姥的话,不能早恋,没仔细看就把纸条悄悄扔掉了。
那天回到家,她又仔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的头发留长了,妈妈给她梳了马尾辫,她扯下发圈,把头发披散下来,妈妈说她额头漂亮,所以她的长发是侧分,没留刘海,前后一码齐,又黑又亮。
她自我欣赏了一会儿,又看看整体,不太满意,校服是那种全身雪白的,仅袖口和裤脚斜斜点缀几道天蓝色,她的婴儿肥还没褪去,再加上胸部发育,穿校服显得人很圆,像个糯米团子。
可爸妈和姥姥一致认为她穿校服很好看。她有自知之明,觉得还是瘦点的人穿好看,比如郑小琳,个头和她差不多,也梳着马尾辫,她穿就显得很轻盈。那天许迎迎照镜子照了很久……
后来她一直注意周围男生动静,想知道是谁塞的纸条,结果毫无线索,这事让她心烦了几天,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一次上体育课,正好与四班凑在一起,两个班各占半个操场,都在练习立定跳远。
突然四班传来欢呼声,一班的人全跟着望过去,原来是四班的一个男生刚跳完,估计跳得很远吧。
郑小琳随口问许迎迎,“那个男生谁啊,挺帅的。”
许迎迎看着不远处的晋赟,“他啊,我们一个院的。”
“啊?你跟他很熟?”郑小琳很惊讶。
许迎迎刚要说很熟,又想到两人已很久没什么联系,就说:“不熟,只是街坊。”
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忍不住盯着那个身影看,校服颜色太挑人,男生没几个穿着好看的,主要是肤色白的太少。记得军训时,虽然就短短两天,但很多男生包括女生都晒黑了,晋赟好像不怕晒,怎么晒都还是白晃晃的,应该是随他妈妈。
因此他穿校服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有点玉树临风的劲头。
许迎迎最近时不时把目光投向男生,其中自然包括晋赟,他好像又长个了,身板越来越结实,线条也越来越硬朗,俊美的五官已渐渐变为俊朗。
还有,她发现他非常善于交朋友,短短时日,不仅校外,校内也有一帮哥们儿前呼后拥。
有时在学校里碰到,他会对她点点头或笑一下,他好像不爱跟她说话了,更甭提在Q/Q上跟她聊天了。
她有点困惑。
一次放学时,他和一帮男生正好走在她前面不远处,她发现其中还有一个女生,走在他旁边,也扎着马尾,戴一顶白色棒球帽,特别飒爽。
她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更让她不是滋味的是,期中考试她数学成绩下降了,连累总分下降到年级三十几名,有可能被调去数学二班,她心里特别懊丧,而晋赟从以往的籍籍无名一跃跻身到年级前一百名,名列第六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