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命的精神本就不稳定，在加上楚云的一番话，此刻的姬无命已经开始怀疑一切了。

楚云合上白纸扇，轻轻敲打着手心，居高临下的问道：

“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

“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是什么原因，让我站在了这里？”

“我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世界？”

一连串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姬无命更加痛苦了。

姬无命之觉得自己的头更加大了，脑子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爆炸了一般。

仅仅是顷刻之间，他的脑子里就出现了十几种荒唐的想法。

甚至，他不知道现在的一切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这一刻，他已经快要抓狂了。

心脏砰砰砰地，几乎就要跳出胸膛。

姬无命已经行走在了崩溃和毁灭的边缘。

世界选择了我？

还是我选择了世界？

若是世界选择了我，为什么让我忘记一切？

若是我选择了世界，又怎么会记不起一切？

还是说，这一切原本就是个错误？

我根本不该出现？

一切的一切，都是个意外？

“够了！别说这些了！”姬无命烦躁的大声吼道。

他捂着快要爆炸的脑袋，只感觉到面前的世界仿佛天旋地转一般。

崩坏的内力，更是在体内乱窜个不停，让他苦不堪言。

楚云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

姬无命已经开始怀疑一切，否定一切了！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我就杀了你！”姬无命咬牙痛苦的威胁到。

但楚云知道，现在怀疑一切的姬无命根本没有勇气出手。

楚云仿佛没听到姬无命的威胁一样，步步紧逼的问道：

“茫茫宇宙，浩浩星辰。”

“星光殷殷，其灿如言。”

“这个问题，是这个十分深奥的问题！”

“我！你是我！那么我又是谁？”

“我和宇宙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

“宇宙和你，或者和我，又是什么关系？”

“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过去的时间在那里消失，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

“我在这一刻提出的问题还是还是你刚才听到的问题吗？”

一连串复杂的问题，让姬无命苦不堪言，他瞪着楚云咆哮道：

“闭嘴！我杀了你！”

姬无命此刻已经行走在毁灭边缘，癫狂如魔。

一切的一切，都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楚云冷冷一笑，用那双深不见底，如深渊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姬无命的眼睛。

姬无命忽然愣住了，因为在这眼神之中，他看到了自己。

莫非，他是我？我是他？

神智已经完全失常的姬无命这样想到。

下一刻，楚云那如梦魇的声音如影随形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