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瓜虽大但太臭了。高层一半被抓，剩下的全在接受调查。
——难怪今天都说镜头都挡不住她的杀气，原来早就给了开大的预警。
【这个是用来传播信息，分享和交流的工具。上面什么人都有。】
刚按照系统要求，在离开警局后找了个住处的林溪舂，不甚在意地继续看《刑法》。
她坐在床垫上，问：“得到你要的能量了？”
【形象刚反转，实际能到手的就那么一点。】系统叹气，【以后要惨了。】
“我也没那么着急。”林溪舂转头看向窗外。
她的视线翻越陌生的街景，落在云影拂过的屋顶。
瞬时，在那栋楼里被盘查的人被控制，只能说出真话。
【你不急，我急啊！】系统抓狂，【你根本不懂娱乐圈。】
外在条件再好，也扛不住林溪舂拒绝同流合污，还这么做的人爆出来。
系统现在完全无法想象，她要怎么在圈子里混下去。
“难道我说我懂了？”林溪舂起身。
系统看着她闪现，再次进入公司大楼：【是我错了行吧。我当时就该先给你做做科普。】
“我未必会听。”
【……】系统无声尖叫。
林溪舂神情自若。
迈步向前，朝左伊涵的方向走去。
“现在请你送我一程，我能在地狱等到他们吗？”左伊涵看着停在她身前的人。
“恐怕不能。”林溪舂想了想，“因为这里有死刑，也有死缓。”
她用现学的知识估算了一下，认为等左伊涵受过惩戒去投胎了，那些人应该还活着。
时间对不上。还想再相见，只能求来生孽缘。
林溪舂觉得没必要。
但要执意如此，她也不会阻止左伊涵。
“还走吗？”林溪舂问。
左伊涵抿了抿唇：“嗯，麻烦你了。”
【等一下！！】
林溪舂恍若未闻，在原地目送游荡了半年的亡魂，提步走进大门。
【她这边的因果记录和实际不符，你藏人的事不就暴露了吗？】
林溪舂笑了一下：“你现在该担心他们为何不被接引。”
说完，她召来一阵微风，将在天边聚集的阴云卷入其中。
形状不断变化的云悄然进入大楼，细看却是无数亡魂。
“小说世界到底是什么？”林溪舂无视亡魂的意愿，全部往门里塞，“你得想想，为什么它会是这幅模样。”
【我也想知道一本主打甜宠的娱乐圈文，为什么突然和灵异挂钩。】
要不是看见这一手现场打包快递，系统都不知道这地方突变了。
林溪舂默默看着至今没有动静的那一头。
十分可惜，她现在不好贸然上门。
【我会去查的。】
“那真是太好了。”林溪舂关上门。
真正的嫌弃不在口中，而是从不把对方放入考虑之中。
林溪舂在开始就看出系统没用，自此，便不指望它有用。
在处理问题的方面，普通人都比系统有效率。
毕竟系统还毫无头绪的时候。
林溪舂已经被叫去派出所，因为设计“过敏”的主谋莫名其妙，在被抓后主动提出赔偿。
“我能和他单独见一面吗？”林溪舂在听完事因后问道。
警员和身后的同事对视，最后点头：“可以。”
要求得到警方同意，林溪舂被带入进行面谈的房间。
她等了一会儿，便看见双手被束缚的男人，被警员带着走进来。
“我就知道赔偿能把你喊来。”男人坐下，没有在意身边的警员。
林溪舂没有否认她是为钱而来的猜测。
而警员已经调整好手铐，默不作声退出房间。
“林溪春。哦，现在你是林溪舂了。”男人扯起嘴角，“可这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系统替林溪舂吐槽道。
“我问你。”男人看着林溪舂，“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溪舂清楚这是指不能说谎的事，但她只反问：“你们对左伊涵做了什么？”
“那是她活该！都出来卖了，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男人面露讽意，“你又装什么清高，还装这么久。”
林溪舂微微侧头，任由对方骂下去。
“你现在有什么，能拿什么笼络那边的人？”男人又笑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从里到外，你和她一样就是个下贱的货色！”
“你以为离了我们就赢了？”男人扑向桌面，“想得美。这个圈子根本不会要你这种会咬主人的狗！”
林溪舂无动于衷，一句话精准踩中痛点：“人生在世，自由最是难得。”
自知难逃牢狱的男人恨不得掐死林溪舂，可手铐让他不能再一步。
“你别得意。”他死死盯着林溪舂，“这事不会就这么过去。就算我在里面，也有的是方法不让你好过。”
“靠那些已经放弃你的人？”林溪舂抬眸，“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进来陪你。”
“就凭你能找到的人？”男人笑起来。
林溪舂靠着椅背:“这话该你问自己。”
自由受限，想知道外界的状况只能通过高价请来的律师。
可在警方严密把控下，两人都不知道在事件爆发后，从前那套相护的理论已是奢望。
“你能拿什么不放过我？”林溪舂看着男人阴沉到谷底的脸色。
“你不是冲着钱来的。”男人推翻想法，呼吸变得急促，“你提出见面，是想当面看我的笑话！”
林溪舂摇头：“我来，是要送你一样东西。”
她说是送东西，但没有任何动作。
可男人确实收到了。他被迫与一张可怖的脸面对面，看着被割舌挖眼的左伊涵。
“不能亲自与你相处一段时日，她还挺遗憾的。”林溪舂起身。
最后看了一眼受不住恐惧，开始甩头大叫的男人。
她便从在监控中察觉犯人情绪反常后，立刻赶来维持秩序的警员身边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