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双鱼和苏巧巧并排站在门口,互相看了一眼,徐双鱼忽然之间,被苏巧巧眼中那种热诚感动,终于说了一句:
“巧巧,不管怎样,你要顾好自己的安全。”
苏巧巧愣了一下,忽然眉开眼笑,立刻道:
“傻了吧唧的,你有事我都不会有事,你真以为我武功不如你?”
柳风腰间依然斜插着那把龙泉剑,腰带上挂着橘黄的酒葫芦,他回头淡淡扫一眼两人,说道:
“走吧,别废话了。”
柳风说完就朝前走去,徐苏二人也快步跟上,刘爷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浑浊的老眼,带着担忧。
这一路上,三人基本无话,大约一个多时辰,就来到了东海边。
这海边依旧是无限开阔,红日刚刚从海面爬出不久,光辉洒满海面,犹有几朵巨大的云团,浮在蔚蓝的天海之间。
依旧是兑鱼贩子和渔夫们热闹的讲价,称斤算两,这么多年了,蓝连晃还是坐在那个沙滩上的巨大油纸伞下,喝着茶,翘着腿,吃着时令水果,一个黑衣人立在身边,小心翼翼地拿着蒲扇,给他扇凉,他的一众手下,依旧是在收鱼产税。
柳风站在远处,任海风吹拂着他耳边的两缕长发,那边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正在激烈的争吵。
“张琦,你的鱼产税,也该交了吧!”
在人群之外,一众黑衣人面对着一个衣着破旧的中年男人,那最前面的黑衣人说道。
“对不住了,吴统领,我真的拿不出来啊,我上次兑的鱼,因为不好卖,全都臭了,我总不能把臭鱼卖给别人吧?”
张琦一脸哀求模样,卑躬屈膝的样子,说道。
“你他妈的!这都三个月了,你每次都说下个月,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鱼产税你也敢赖!”
吴统领眼中凶光毕露,然后恶狠狠地说道。
“吴统领,我真的不是赖,我的确交不出来,我家里还有年迈的母亲要养,小儿也刚学会走路,他娘命苦,早早病死,全靠我卖鱼弄一点钱糊口,我求你可怜可怜小的吧。”
张琦望见这一众黑衣手中的武器,几乎都要哭出来,连忙说道。
“你少跟我扯这些,我们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已经宽限你三个月,你别不知好歹,今天你要不交,我们就让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吴统领目光逼视着张琦,极为不耐烦地说道。
张琦看见那道目光,直接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当即涕泪纵横,哀求道:
“我真的没有银子了,我还有好多烂账,都还不上。”
蓝连晃远处早就听见这一切,然后吐了一口老痰,清了清嗓子,说道:
“废什么话,这种贱民不打不知道错的!”
话音刚落,那些黑衣人就开始对着张琦一阵拳打脚踢,张琦不住地哀嚎着,双手死死地抱住头,而即便这样,也护不住身体。
“这个蓝连晃,还有点人性没有?!要点儿脸吧,哪来的鱼产税,官服不是收过赋税了吗?”
苏巧巧气得粉面通红,说道。
“当初父亲就是看不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今天就是蓝连晃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