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棠听到喊声，不敢迟疑，放下书向四楼奔去，故作平静的问道：“师傅，有什么事，我还在看书呢”

“少装蒜，恐怕早看不到心里，如果楼中有你要找的线索，我何必给你卖这个关子，不告诉你，自然有不告诉你的道理。中州的阴谋得逞了一半，你兄长不能复原，未必是坏事，你又何必这么执拗”

中州最担心的事，是西川交到另一个强者手里，如果说父亲让西川安定下来，那么，以兄长的能力再有十年时间，足可以让西川变得更加强大，经历两代人的努力，西川的独立性会越来越强，甚至超出中州的掌控，这是中州皇帝不会允许的事出现。

刺客的本意是除掉兄长，现在兄长未死，但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动，等同提前脱光牙齿利爪的老虎，那么，中州的顾虑就会减少许多，这或许便是老头说的好事。

“师傅，你说的好事，兄长不稀罕，中州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们不在乎，想要打仗随时恭候，西川这片土地，我们顾家要定了，不仅要西川，如果有可能，我们还要中州，要整个天下，那有如何”

老妖听的心旷神怡，这才是自己的徒弟，好志向，好胆量。不管能不能得天下，恐怕天下间敢说这番话的人不多。

老顾选择隐忍不发，不是怕中州皇帝，而是不想轻易引起战事，破坏好不容易打下的太平，这不是一个人的功劳，也不是两个人能办到的事，而是无数人用血换来的，打仗很容易，打仗不想死人恐怕不太可能。

“臭小子，少说大话，你想救少卿也不难，要拿一件东西交换，看你肯不肯”

“你说，只要是天下间的东西，我保证都可以拿到”

老妖嘿嘿一笑，说道：“小叶子，你愿意用她换吗”

顾少棠犹豫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用小叶子的命换兄长恢复，他做不到。无关于谁更重要，而是他不会做这种交换，兄长知道后同样不会接受。他们兄弟有一个共同之处，不管是谁伤害了自己的亲人，都可以用命来搏，但让他们用最亲近的人，换自己一条命，这份情太重，活着会比死了更受折磨，这是作为人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