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脸色露出难以琢磨的笑意，他发现这位二公子表面看来不通世故，实际滑溜的就像泥鳅。刚才那一句金麟化龙自己说过后，也觉得不妥当，只是顾少棠反应太快了，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我给诸位唱首曲吧”

如果没有芳菲在场，顾少棠片刻都不想跟二皇子呆在一个桌上喝酒，心机太过于深沉，把泡泡酒都喝的没滋没味，对这个提议不会有人反对。

瑶琴早已备好，芳菲坐定娇躯，纤手抚琴弦，檀口轻启，唱道：“竹篙撑，乌篷摇，艄公唱，龙船调。素手牵，青丝绾，越女和，浣纱谣。东风软，珠帘卷，佳人吟，画堂春。丹青绢，馨墨冉，玉郎赋，临江仙。都无一点残红。夜来风。底事东君归去、太匆匆。桃花醉。梨花泪。总成空。断送一年春在绿阴中。”

歌未完，芳菲早已泪流满面，不舍的望向顾少棠，这种眼神太勾人，也很容易让人误会，明明两人比白雪还白，比纯净水还纯净。但看在二皇子和顾少卿眼中，却大有情义，不免让人会浮想联翩。

现代歌曲的抒情简单直白，而以古风演唱则别有一番风味，更能体现人内心的复杂情绪。顾少棠一阵恍惚，这一曲太动人心弦，把他心里那点离别的伤感都勾了出来。

“少棠，人家芳菲小姐都献唱了一曲，马上要天各一方，你是不是也要回赠一首”

二皇子不知是起哄，还是想故意为难。顾少棠更愿意理解为后者，因为他脑子里能记得的歌太少，有些曲只能靠模糊的记忆哼一下，词肯定记不完整。

顾少卿还真以为他和芳菲有男女私情，想着两人不同的身份地位，这一别恐怕再见遥遥无期，推波助澜道：“少棠，你就唱首吧！我还从未听过你唱曲”

顾少棠恨得用头撞树，把自己撞昏掉，他倒是很想给芳菲留给念想，但唱歌不比喝酒，只要不怕醉，人人都能喝一点。

芳菲满身神情望向他，不催促，不提要求，这种压迫感反而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好，我就最后献丑一次，唱跑调了，你们可不能笑话我”

顾少棠脑海中浮现出一首歌，或许是印象过于深刻，当他想到这首词时，内心就不自觉揪在了一起，这首歌太符合当下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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