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吃过午饭，趁大伙休息时间，顾少棠主动找到肖然。

对这位王府二公子，肖然很陌生，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传闻，内心有些看不上他。西川军中事物繁多，要不是二公子鼓捣这些玩意，自己怎会呆在山中浪费时间。

“肖将军是不是觉得自己做这些事，简直是浪费生命”

“是的，军人应该马革裹尸，上阵杀敌，我不知道二公子到底要做什么”

跟铁血军人交谈，最忌讳拐弯抹角的含蓄，顾少棠虽没有从军，却了解兄长的个性，再加上这段时间对肖然的观察，大致了解了他的性格。

“那我问将军，你上阵杀敌，为了什么，千万不要告诉我保家卫国，这是空话，战场上从来不缺勇敢的士兵，但大多士兵未必敢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肖然面红耳赤，拳头紧握，如果换做别人说这番话，估计他早一拳抡了过去。他当兵是因为王爷平定了西川的大乱，让百姓有了安定的日子，所以，他想做一个有用的人。

顾少棠不理会他的恼怒情绪，继续说道：“你现在应该很想给我一拳吧！只是碍于我的身份，只能心里想想，但我还是要实话实话，西川子弟兵没有那个是孬种，但你们首先是儿子，兄弟，丈夫，其次才是顾家军的一员。我相信没人天生喜欢战争，我父亲也不喜欢，之所以要连年征战，是为了过几天安生的日子，你感觉现在西川百姓的日子如何”

肖然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相比过去的西川，连年遭受天灾匪患，民不聊生，现在百姓的日子已经算不错了。

“我觉得还行，王爷和少帅把西川治理的很好，所有百姓都从内心感恩戴德”

顾少棠微微一笑，说道：“跟过去比确实不错，但跟中州城相比呢？是不是差距很大，我估计中州富人买一双鞋子的钱，够我们西川百姓几个月的生活费，这是差距。而且打仗靠的不只是战士卖命，还要知道为什么卖命，归根结底我们目标一致，希望西川越来越好，百姓能顿顿吃上肉，可以把儿子放心送到军中，即便某天你们战死沙场，家人也可以富足的生活，这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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