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面算是十分顺利,廖老板在会后,跟科尔森‘鬼鬼祟祟’地到角落位置去商议后续的分赃情况。
而南柯,则是坐在椅子上,跟对面低头缄默的沃德一起,维持着这份沉默,一直到另外两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重新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
“那么,这次会面结束。”
科尔森拍了拍手,可以说整个节奏出乎他意料的顺利。
南柯和廖老板的态度,和他意料当中截然不同,基本上就是你说我应,相较于之前在斯塔克集团的各种碰壁经历。
这份活儿,对于他来说简直轻松地像是度假。
甚至连带着,他看向南柯和廖老板的目光,也变得稍微柔和了点。
嗯。
就算这两人真是恐怖分子,应该也是恐怖分子里最为和善的那种,或许,他们当恐怖分子也有难言之隐?
廖老板略显肿胀的面庞挂着笑,让他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发面馒头,但在这时候,没人会去在意这些东西。
他走到了南柯面前,甚至都还仔细去看南柯,就用一种很克制的声音道:“我们走吗?”
“好。”
南柯闻言,站了起来,在科尔森和沃德两个人之间来回看了两圈后,跟前者打了一个招呼,随即离开了会议厅。
而科尔森,在两个人离开后,双手放在椅子的靠背上,整个人松了口气,看向旁边的沃德,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道:
“虽然本来就没什么惊险,但还是得说一句,合作愉快。”
现在的他,和沃德还没有交集;
而在偌大的神盾局内,一个特工和另一个特工很可能一辈子也就见过一两回。
就算你的记忆里再好,也不可能记得每一个同事的长相。
“合作愉快。”
沃德把头抬起来,但因为恰好站在灯光的侧下方,导致他大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
“听说你约翰是你的引路人?”
科尔森看向身侧的年轻人,笑着问道。
不得不说,沃德长相确实让人能有一种信任感,毕竟他的轮廓很像是漫画里的超人。
“是的,长官。”
“别这么客气。”科尔森抬手拍了拍沃德的背后,“我跟他很熟,当初搭档执行过不少任务,你这回是倒霉了点,但既然局长愿意让你跟我搭档,证明他还愿意继续用你。
打起精神来,或许要不了多久,你就又能够重新回到一线岗位上,至于现在嘛......”
科尔森的目光看向了门口位置,仿佛还能看见那两道身影,“先把这回的任务完成,相信我的眼光,这个南柯虽然看起来危险了一点,而且有些地方问题有点多,但绝对跟你一样,是个好人!”
......
......
从会议室中出来,一直到被人送到酒馆门口,南柯始终保持着一种沉默。
耳畔,似乎还在回荡科尔森在会面中的各种嘱咐和劝慰,良久,南柯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的街道,以及身旁情绪似乎是进入了某种亢奋状态的廖老板。
“你要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憋坏了。”
“我们这回赚翻了!”廖老板再也没有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他们现在正站在马路边,哪怕附近路过的行人已经把诧异地目光投送了过来,但他依旧难以控制自己的手脚去做出了欢呼的动作。
“嗯?”
“你不知道他们让出了多少利润,这些利润足以把我们之前的亏损都补充回来,甚至,如果我们后续合作都能够顺利,那我们的财产将直逼华尔街的小富豪们!”
在那条街能够称之为富豪的,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绝对的有钱人!
毕竟,他们不生产钱,但却善于把所有钱都收拢进自己的荷包里。
“嗯。”南柯闻言点了点头,其实除却最开始对金钱有些执着外,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有多强大,或者说当他看见了更加广袤的世界后。
钱,算什么东西?
一些毫无意义地纸张或是虚无缥缈的数字而已!
这想法,南柯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跟某位总一样,为了博人眼球,或是树立人设。
廖老板扭头看南柯一眼,撇了撇嘴巴,道:
“行,你不在乎这些,但你要知道,我们相当于在纽约搞了十几场恐怖袭击,且正面团灭了一个排的正规部队,最后,我们没有任何损失,甚至还得了些好处!”
作为漫威世界的土著,廖老板对于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律,以及整个游戏的规则都有更深刻的理解。
像是他之前那种档次,其实也勉强能够算作是金字塔上层的一块砖,但依旧只能老老实实地循规蹈矩,遵循其他人制定好的游戏规则。
但这一回不一样,他们的‘脱罪’,其实算是一种对规则的破坏,或者说,是一种基于实力认可的承诺。
那就是他们以后惹出的乱子,要是不超过这回的危险性和影响力太多,那么就意味着可以在给出些许好处后直接‘无视’。
“这是一种特权!”廖老板压低了声音,仿佛是一个守财奴,在小心翼翼地向其他人展示自己刚刚得到的财宝。
“这是因为他们忌惮我的实力,同时还需要我们来帮助他们稳定纽约的局面。”
在约定好的条约里面,南柯接下来需要遏制住纽约地下世界的反扑,这种遏制没有具体的目标也没有具体的约束,但怎么说,都是一种责任。
也就是说,南柯接下来需要更加频繁地去‘拔罐’,甚至‘拔罐‘这种行为变成一种任务去做。
毕竟纽约地下世界的混乱成因,真要算起来,始作俑者里面绝对有一个南柯没得跑!
自己惹下的债,不说是全部由自己来承担,但最起码的事儿,该做还是得做,否则跟那群丧心病狂的超级罪犯有什么区别?
“这些事情跟收获比起来算什么......”
“那你说你所谓的特权,包括帮我融入社会吗?”南柯舔了舔嘴唇,“一个心理医生,和一个......就业指导员?”
一般来说,享有这种‘待遇’的,要么是患有心理疾病的,要么就是自身能力不足以让自己在社会上生活下去的。
本来南柯是不至于往这方面想的,但联想到科尔森当时’诡异‘的微笑,以及那无微不至的关心,总是让他下意识地联想到秃头护工和智障病人。
而且当时科尔森一边和自己聊天,还一边在不断翻阅手里的分析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