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板其实很少外出参与‘活动’,排除领着格雷福斯去找场子那回,再往上翻,还是当初去交易汉墨那回。
毕竟辛苦了大半辈子,追求的就是那种躲在幕后运筹帷幄的资格和范儿,要是还事事躬亲,那跟街角提着西瓜刀的混混有什么区别?
但,再多的追求,再多的逼格,在自己的小命面前,都会显得微不足道。
老款吉普车上,傻七在驾驶位开着车,南柯坐在旁边副驾驶。
廖老板则是一个人坐在后排,紧紧地靠在南柯的后面。
不是他想要跟南柯‘亲近’,实在是死神的威慑力太足,且以他的经验来看,只有南柯和格雷福斯这种‘非人类’才能够在那种时刻反应过来。
也因此,格雷福斯和南柯之间,他必须得选一个牢牢的跟着。
同时,他心里头,也是有些小心思的。
昨天那帮人是躲了过去,但今天,南柯都来了,顺手杀一两个人,对于这位‘好市民’来说,又算个什么?
“你其实没必要疑神疑鬼的。”南柯一只手搭在车门上,指了指外面,“看,我们开了这么久,也没什么问题。”
虽说在许多人眼里,当下的纽约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但就市中心来看,其实生活依旧在有条不紊地开展。
每个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和生活中,哪怕是明知道可能某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但只要问题没涉及到自己,没有侵害到自己的利益,谁会在乎?
“你可能没发现。”廖老板嘴唇嗫嚅了一下,“我们从出门到现在,一共遇上了十七个红绿灯,全红!”
这概率,不说跟头奖比,跟那种几百块的小奖比比应该没什么问题。
南柯微微一愣,他还真没意识到这些,“门口的对联,安排好了吗?”
“差不多了吧。”廖老板面色有些揣揣不安,他拿出电话,“要不我问问?”
“催催,要他们直接贴了吧。”南柯又挥了挥手,对傻七道:“开快点吧。”
虽说内心已经有了猜想,觉得那位老爷子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难为自己。
但夜长,毕竟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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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草帽老头从隔壁街区的某家民宅里走出来,手中攥着一大叠红底的硬纸。
这里虽说属于华侨城地界,但到底是在地球另一端,过年那段时间也还好,但在其他时间段,想要找到原汁原味的对联,还真没什么门路。
也好在草帽老头在这里吃得开,凭借自己在大爷大妈群体中的人脉,寻了好几个关系才找到了一个会书法的老头头,两个人磨叽了一上午,可算是让人家替自己写了副对联。
落日公园的街道上,洋溢着这种属于‘落日余晖’的气氛。
草帽老头慢慢悠悠地往酒馆方向走着,时不时的,停下来轻轻地捶打两下自己的后腰位置。
“人不能不服老哟。”
草帽老头眯着眼睛感慨道。
也就是在这时,其前面不远处一个草丛里面,忽然钻出来一个双鬓微白的中年男人。
“嘶......”
草帽老头愣了一下,随即还捶打着后腰的手微微一抖。
好家伙!
合着是自己真年纪大了,现在的年轻人都玩这么花?
这光天化日之下,衣服都不穿,光着大半个屁股往草里钻?
从草丛里钻出来的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岁左右,放在其他地方,怎么也算是步入了中年,但在草帽老头面前,还真能够称得上一句’年轻人‘。
这时,男人似乎也看见了旁边这位满脸惊愕的老头儿,有些惨白的脸色微微泛红,而后很是熟练地往草丛薅了一把,扯出了几根稍长稍粗的草挡住了自己的下身。
“咳咳......”
草帽老头轻咳了一下,眼神斜视,继续往草丛里面看去。
竟然草丛里钻出来了一个男人,那么按照道理来讲,应该还得有个大妹子吧?
这糙老爷们光身子没事儿,但大妹子自己还是得照料照料的,省得回去染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