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幺妹仍然没有回答,她心里是赞同童翦的话的。
“只是这次恐怕她不好办了,与大军作对,还杀了他们的人,就是想回头也难了呢!”
樊幺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看看时间太晚,童翦说,“好了,我也就说到这个份上,该说的我也说了,幺妹,我知道你现在还离不开这里,只是相劝一句,如有心,倒是该回去寻寻祖上,祭拜下祖先在天之灵啊!”
樊幺妹心动了一下,抬头看着童翦,“师伯,我定会回去祭拜阿公同阿爸的!”
“还有你那阿妈呢!”童翦看着她,“发肤受之父母,不敢轻忘啊!”
“等我办完了这里的事,我即刻就会来寻找师伯,”樊幺妹似乎有了主意。
童翦点点头,欣慰地笑了。
第二天,童翦告别樊幺妹,背上宝剑,又飘然而去。
等童翦走后,樊幺妹想了许久,决定前往永丰乡。她这一次去,就是要找到樊老太和樊赛花,她要问问她们,难道真要同解放军斗到底?
樊幺妹来到古大鹏墓前,跪下来拜了几拜后,站起来拔腿朝永丰乡走去。
来到永丰乡,樊幺妹先到了雷神庙。
现在的雷神庙,庙门大开,早已人去庙空,庙外坝子边的黄葛树上,一群麻雀无精打采地停在上面,地面上,黄葛树落叶一地,以前随处可见的黄衣黑衣人,已无半点踪迹。
倒是在雷神庙附近,偶尔有一、二个人在探头探脑,一旦发现被人看见,连忙缩回头去,显得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樊幺妹朝白玉山山脚方向走去。
走到一处山坳,樊幺妹见路旁有一颗粗大弯曲的松树。此时艳阳高照,直射下来的阳光带着炽热,将大地炙烤得有些闷热,樊幺妹一脚踏进树荫,想歇歇脚再走。
不料突然从树上掉下来一个东西,将她惊了一下,待看清楚后,原来是一个年轻男子。
樊幺妹警惕地看着他,想着这人有啥企图,自己该如何应对。
这人却朝她笑了笑,伸手将头上的青布包头取下,仍然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是樊幺妹吧?还认得我吗?”这人说话了,不是本地口音。
樊幺妹看见这人有些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看来对面这人并没有恶意,问他,“我认得你么?”
这人说道,“你忘了?你救过我呢!”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救过你?”
“对!”这人向前走了两步,“那天在铜锣坝,大刀队要杀我祭旗,就是你救的我!记得吧?”
樊幺妹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那天受伤被俘的解放军,她问,“你咋在这里?”
“你救了我后,大刀队还要打算杀了我呢,我找了个机会逃出来了,在夜里摔到了山崖下,把骨头摔断,幸好被打柴的老乡救了,老乡还让我在他家里养伤。这不,伤刚好,我要回去找部队了!”
樊幺妹笑了,这个解放军居然还活着,她为他感到高兴。
“我那天记着你的名字了,你叫樊幺妹,我要感谢你救了我呢!”
这个解放军战士在这里偶遇了樊幺妹,也是十分高兴,他自我介绍道,“我叫刘闯,是从北方来的,”
听着这个北方解放军战士的口音,樊幺妹就觉得很亲切,她的脑海中掠过了一个人的面孔。
“你这就要回去了么?”樊幺妹问。
“我还要去找我的部队呢!”
“那你的部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