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镇山看了看他,忽然想到什么,问,“姚独手,你常常外出搞些采买啥的,县城里面,有没有听到啥消息?”
“姚独手”不知道他要问啥,“司令,您是指的哪一方面的消息?”
“当然是和**八娃有关的,”宋镇山边吃边问。
“和**八娃有关?司令,倒是有一些嘞!就是——不敢讲,”
“姚独手”有些顾忌。
“你这个‘独手’,少啰嗦,快说!”宋镇山不耐烦。
“那好勒!我就说说,”
这个“姚独手”做假道士的时候,骗了不少吃喝,嘴皮子功夫是耍惯了的,此刻见宋镇山要他说说,也就放开了。
“司令,巴江县城里这段时间是既热闹又欢腾着嘞!说是前几天开了公审大会,枪毙了几个人,那场面是人山人海、不亦乐乎!后来城里还举行了**,折腾了不短的时间嘞!”
见宋镇山没说话,“姚独手”眉飞色舞起来,“现在城里到处都传开了几个北方佬的故事!”
宋镇山看了一眼“姚独手”,“姚独手”好像受到了鼓励,继续说道,“他们都把这些人当英雄!特别是徐亚洲、肖剑和王一山这几个人,都家喻户晓了嘞!”
“哦?都说了些啥?”
“多了嘞!说什么徐亚洲设计抓匪特、肖剑只身闯匪穴、王一山孤身退匪军——”
“姚独手”一口气说出了一长串在县城里流传的段子,他不知道,东巴山的队伍就是在松江镇栽到了王一山的手里,还一时说得兴起。
他没注意到宋镇山已经放下了碗筷,正盯着他。
“不仅仅是县城嘞,就是咱东巴山上的弟兄里面,也有一些说法,”
“啥说法?”宋镇山已经开始要愤怒了。
“东巴山的兄弟们也说,‘巴江来了群北方佬,东巴山的日子长不了!’”
他一手拍打着另一只断手,摇头晃脑,好像有了点说书的节奏。只可惜手中没有快板,就是旁边有个木鱼也行,边敲边唱,那味道就出来了!
这个“姚独手”也是欠揍,得意忘形地说得唾沫横飞的,还押韵嘞!
“哐!”的一下,“姚独手”的头上被扣上了一碗包谷稀饭,接着肚子上又挨了一脚,他向后飞出几步远,一下子躺坐在地上。那碗粘稠稠的稀饭糊了他一脸,黄的白的东西直往下掉。
“姚独手”忍住疼痛,用手将脸摸了一把,看见宋镇山站在他面前,气得瞪着眼睛看着他,骂道,“狗日的!”
“姚独手”不晓得是哪句话说得不对,惹恼了宋镇山,又不敢问,只得忍气吞声闷着干吃亏。
不过这些话的确激怒了宋镇山。
徐亚洲和肖剑,他倒是没有与他们交过手,没有啥印象。这王一山,宋镇山虽然没有同他面对面较量,不过却是和他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就冲这一点,他也要先拿王一山开刀!
宋镇山咬着牙打定了主意后,叫来了宋飞,给他一番交代,宋飞立刻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