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区长刘汉要到白家大院来,白昌盛不知道是发了哪股洪水,急得团团转。
他问白升道,“老大,刘汉来找我,该不是出事了吧?”
“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明白,他突然就来了这么一着嘞,”白升道也纳闷。
“是不是傅团长那封信?—————”白昌盛有点不放心,
“这个不会!”白升道肯定地说,
“如果是那事,你我还会在这里吗?早被一根麻绳捆去了!”
“那,那还有啥事?”
“二爷,**做事一向狡猾,真要把您怎么样,暗地里就会动手,是不会明白告诉您的,我觉得——不如先看一看在说。”
白昌盛稍稍放了心,“那就按你说的办,”
“不过——”白升道眼珠一转,“我们也要作些准备!”
白昌盛问,“啥准备?”
“二爷,我们白家也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他们既然要来,我们也要亮亮自家的牌!”
白昌盛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这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刘汉精神抖擞地走出区政府。
他今天穿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军装,绑腿打得紧实标准。出门前,他正了正军帽,摸了摸腰间皮带上的手枪,显得英武刚毅、正气凛然。
门外站着白升道。
白升道提着长衫子迎上去,给刘汉一个鞠躬,就朝刘汉身后张望。
“别看了,前面带路,出发!”
这下白升道诧异了,他眉毛一扬,似乎有点不相信,“区——区长,就您一个人?”
“就一个人!”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白升道脑子里疾速地转动着,
“一个人?这刘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会在耍什么诡计?如果真是一个人,这胆子也太大了点!”
“好嘞,这就走,我带路,区长您慢点!”
一路上白升道的脑子还是没有消停,对刘汉询问的问题,他也应付着回答。刘汉知道他心里的鬼算盘,没有戳穿他。
走了十来里路,前面就是白家大院了。
刘汉远远看见,这白家大院坐**南,在一片平地上依次铺建。庭院层层叠叠、高高低低错落有致,一色青瓦青砖、众多雕梁翘檐,硬山屋顶、马头式风火墙风格明显。
大院围墙有两米多高,全用条石做成,上糊白灰,墙顶盖灰色小瓦。在大院的四周角落里,分别修建了一个碉楼,有五层楼高,碉楼的各层楼上布满了射击孔,里面的枪管或隐或现,给人以阴森恐怖的感觉。
在白家大院的后面一、二里处就是白家山。白家山不算高,山上树木也不多,石壕寨就在上面。石壕寨主要用石头建成,异常坚固,遇到攻击,即使是普通炮弹也奈它不何。在石壕寨的周围,还有许多住户人家,零零碎碎散落在周围。
白家大院的前面有一条小河,不甚宽阔,不过也起到一定的防御作用。
刘汉也禁不住心里喝了一声,“好气派的大院!看来是颇动了些心思的,”
白昌盛早已在大院门外等候,白占彪的伤好了一些,也在父亲旁边。
白占彪今天虽然颈子上还打了个夹板,但还是精心做了一番装扮。他外面套上白色练武短褂,腰间扎上一条武装带,一支驳壳枪,也不放在枪套里,就这样插在腰间,粗犷里透着匪气。
刘汉大踏步走到白昌盛面前,不等白升道介绍,就说,
“我是刘汉,这位,就是白老板吧?”
“鄙人正是白昌盛,欢迎区长驾临寒舍,不甚荣幸!”他弯下腰谦逊地说。
刘汉扭头看着白占彪,不动声色地问,“这位是——?”
“犬子白占彪,”白昌盛回答。
这时白升道才抹着汗水紧跟几步上来,刘汉转过头看着他,话中有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