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变的。

岁月也可以改变一切事物。

“我始终相信，林剑仙您绝对不会动摇本心！就算动摇了，也肯定是有原因的！”葛千秋道。

这算是溜须拍马，但事实就是如此。

葛千秋，也算是林长生的迷弟。

当年年轻的时候，就想着追随林长生，只是后来他有他的路走，不可能围绕在林长生的身边。

感受到了其他人的目光，林长生再次一笑，转身看向阁楼之外：“世人皆以为，仙就是武道极致！世人也都想着有朝一日飞升上界，成为那高高在上的存在！殊不知，若达到了陆地神仙之境，便已经算是仙！虽是人间仙，却都想去做那上界狗！何其悲哀，何其可怜。”

“当年的我，只想做人间之人，不愿成为上界之仙！因为当年的我觉得，达到了陆地神仙之境，再想往上，便只有飞升而去！而我不愿如此，我要凭借我自己的力量，走出一条新的道路！”

“为何我们这一界就得是下界，为何我们就得低人一等！而不能高了上界？！上界的，就真的都是仙吗？！”

“现在我知道，要想变得更强，飞升上界并非绝对！人间仙，远比那上界狗更自在，更洒脱！更强大！”

“与其做那上界狗，何不做人间仙，主宰自己的人生？！”

话语落尽，林长生的存在不断拔高。

在众人的心目中，似乎看到了一柄无比锐利的长剑直指苍穹，无人可比！

世间唯有林长生，敢言上界仙如狗！

注视着林长生，北宫碧寒眼眶之中带着热切的目光，叶青衣那不变的神情，出现了变化，脸颊红润，露出笑意。

在她们的心中，林长生就是全部，而这，就是林长生！

这份气概，前无古人！

这份傲气，仙不可比！

这份执着，岁月不变！

这份追求，后无来者！

……

“大爷爷，我发现，我错了。”突然间，林陆生开口。

这话，将凝聚的气氛稍稍打乱，让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这种感慨的话，很令人意外。

毕竟，现在可没人追究他，也没有人说他的不是。

他这算是，自己说自己。

“为何这么说呢？”嘴角起伏，林长生转身看向他，道。

闻言，林陆生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眼中杂含愧疚之意：“我本以为，自己只要不受束缚，就可以逍遥天地间，但我错了，在这个世上，没有实力就不可能有自由，更不可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就算是大爷爷您，都没能完全追求到的东西，我……想的太简单了。”

话语道出，说道了所有人的心里。

“你这小子，终于算是明白了！老头子我本以为，你这辈子都明白不了。”刘开平微微点头，此时此刻，才算是真正认可了林陆生，也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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