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毛孔都丝丝可见。定然价格不菲。

只可惜，黑影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到视线开始模糊。

大脑严重供血不足。

黑影转动着眼珠，他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地倒下。

刀还嵌在青砖的地下。

但已经完全支撑不住身体的平衡。

黑影终于明白了。

他的头和身子已经分开了。

难怪刚才会看见那么清楚的一双鞋。

身首异处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不痛，真的不痛。

他张了张嘴，吐出了最后两个字：谢谢！

谢什么呢？

李先河知道。

作为一个杀手，能施舍给对方一次幸福的死亡，就是最大的恩赐。

所以，他的刀，从来不拖泥带水。

毕竟，他和死者，曾经无怨无仇。

他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仅此。

哪怕对一个贼，他也是宽容的。

更何况，小昭还在熟睡中。

不知为何，在杀人的一刹那，他竟然想到了小昭。

他不想惊醒她，更不想让她看见这血腥的场面。

没来由的，对小昭他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她不应该看见这世界的残忍。

和自己在一起，她看见的应该是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

“叮！”

“宿主完成额外任务：击杀三手神丐车迟。”

“奖励：龟息法，腹语功。”

三手神丐，三只手，果然是个贼。

只是，龟息法，腹语功这特么算什么奖励？我又不是跑江湖卖艺的。

系统兄弟，错了！

“……”

滚犊子吧。

此次事件，李先河发现这个高冷的系统至少还有两个优点。

第一，系统可触发，并不是不近人情的老古板。

就像刚才，明明没有任务，但额外杀人，也有奖励。虽然很离谱。

只不过还不知道，系统对所杀之人，有没有好坏之分？

若不然，系统会成为滥杀无辜的帮凶，对不对？

这个问题，还有待摸索。

第二，系统可以辩别对方身份。

虽然杀人之前系统不会告诉自己。

但杀过人之后，系统会确认。

刀下再没有无名的亡魂。

甚好。

青砖上的血迹已经慢慢地浸入地下。

一盏油灯从堂屋内亮起。

梁伯来到院内，也不言语，直接从井中吊水，开始打扫。

他什么时候醒的，李先河并不清楚。

这就是梁伯的优点。

他没有惊吓，没有疑问。

除了偶尔的担忧。其余一切都是多余。

他只是默默地干着自己应该干的事情。

仿佛公子所做的一切，都无需过问。

公子永远是对的。

……

天色大亮。

李先河伸着懒腰从房中走出。

院中已经没有了昨夜的痕迹。

小昭在井边准备好了洗漱用具，笑嘻嘻地催促。

“先河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李先河想了想，冲着梁伯的房内喊了一声。

“梁伯，把镇上最好的马车租来。”

梁伯应了一声，点头出门而去。

李先河这才拿起牙刷，沾上牙粉。

哪怕是在这复杂的综武时代，个人卫生还是要讲的。

所以这几日李先河带着小昭，自制了野猪毫牙刷和皂角牙粉。

仅这一点，又嬴得了小昭崇拜的目光。

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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