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二越是癫狂，就说明他的心里越是没有底。

面对张衍的反击，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反抗之力。

“我？我是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和你争夺天下？”

听见了李二的咆哮。

张衍的脸色微微一愣，紧接着，就好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般。

整个人顿时猛地扬天长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哈！李二啊李二，我看你是真的蠢！”

“你的命是我从玄武门之中，亲手救下来了的！你的皇位，是我亲手把你给按到龙椅上得来的……”

“就连偌大的大唐，都是我亲手，一砖一瓦的堆砌建立起来的！”

“你说我是什么东西？你说我凭什么和你争夺天下？”

“我亲手建立的大唐，由我亲手毁灭，再由我重建起来！”

“又有什么不可？”

张衍丝毫不带半点的感情，一句句掷地有声的吼叫。

就好像一把巨大的攻城锤。

重重的撞在李二的胸口。

每一下，他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一些。

这还不算。

张衍接下来的话，却是比之前说的话，杀伤力还要强上百倍不止！

“再说了！还皇天祖宗亲自赐予你的天子位置……“

“你自己的皇位到底是怎么来的！你的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数吗？”

“当年你带兵发动玄武门之变，搞得整个长安城血雨腥风你忘了？”

“玄武门一战，你骨肉相残，亲手杀了你的兄弟！骨肉相残才换来的皇位！你以为你堵得住天下人的幽幽众口？”

“玄武门中血腥冲天，午夜梦回的时候，你确定你能安然入梦？”

“诛杀兄弟，囚禁父皇，霸占兄嫂，哈哈哈！李二啊李二！你是有什么颜面，说出，这等话来？”

张衍的这一通话，那都是李二这辈子最最忌讳提起的事情。

他李二杀兄戮弟，囚禁李渊。

这是他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污点。

也是他李二的心魔！

整个大唐，无论是民间还是朝堂之上。

这个话题，那都是禁忌中的禁忌，没有人敢提。

可是现在。

张衍直接就撕开了这道禁忌，扯下了李二的这片逆鳞。

血淋淋的扔在李二的面前！

李二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得惨白。

然后愤怒不甘，宛如一头孤狼一般的嚎叫到。

“住口！你给我住口！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

“朕是天子，朕才是这个世界上天命所归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