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失去了理智，侯君集面色凄苦，刚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的肺叶子都已经被折断的肋骨挫伤，根本就说不出来话。

不过侯君集说不了话，却有人能帮他回答李二的话。

“启禀陛下！候将军拼尽全力，终究不敌镇国公张衍，身受重伤，这才只能让那张衍离开长安城！”

秦琼是紧随着被抬上来的侯君集，走到李二的面前。

也不见礼，只是瞪着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李二。

面无表情，枯瘦的右手更是死死的抓着一块赤红色的衣袍。

“陛下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老臣便是！”

“你……”

看见这明显带着滔天怨念的秦琼，原本怒火中烧的李二！

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但是很快他的怒火就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翼国公！你既在这里，为何放任那逆贼离去！还不追击！”

“陛下！您怎知老臣未曾出手阻止镇国公出长安？”

秦琼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怨念。

一指胸前，被张衍划开的胸甲，闷声闷气的说道。

“老臣于家中静养，惊闻噩耗，第一时间就来阻止镇国公出长安！但是老臣年老体弱，不是镇国公对手！这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镇国公叛出长安！”

“怎么陛下难不成要看着我等臣子全部火拼死尽才安心？”

老人家这会肚子里也是憋着一肚子怒火没地方发。

张衍和割袍断义，愤愤离去。

可是他心里的伤，却是比张衍受的还要深！

张衍已经离开长安城没错。

现如今，作为罪魁祸首的李二居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还敢舔着脸，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杀了张衍，问自己为什么放任张衍离开？

若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

当了一辈子忠臣的秦琼直接暴起，掐着李二的脖子反问他到底是为什么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心思都有了。

长孙无忌三人和秦琼的关系也是极好。

此刻听见秦琼那明显压抑着怒火，冲到直往外冒火星子的声音。

哪里还不知道，这位老将也已经到了暴走的界限。

任由他和李二这样对话下去，只怕连更加难听，造反的话都要出来。

连忙开口打圆场道。

“翼国公！莫要胡言！”

长孙无忌一脸严肃的说道。

“今日之事嘛，实在是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乱了方寸，才会落到这种地步……”

长孙无忌原本是打算先扯上两句，缓和一下气氛。

谁承想这话还没说完，秦琼却是突然笑了，笑的极为悲愤。

“是啊！事发突然，实在是太突然了，英明神武的皇帝，要杀一个一心为国的旷世忠臣！这等千古奇事，谁人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