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吗？

你想活吗？

两句话虽然略有不同，但表达的意思不尽相同。

不想死就听我的！

想活就听话！

师爷本就是玩弄文字的行家，又怎么会不知道如何选择。

这一次，他犹豫了一瞬之后，缓缓闭上了眼睛，生无可恋道。

“想活，但有些事，我做不到。”

陈默耳目何其聪明，爬楼之时早已将一切听入耳中，嘴角不由咧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世上，有恶如妖魔的人，也有良心未泯之辈。

“放心，我要你做的事情算不上简单，但却是为了少死些人。”

师爷猛地睁开眼睛，见着陈默脸上的笑容，忽然觉得这人那双紫金色的眸子好似没那么吓人了。

他好似受到感染，也挤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呲着黄牙谄媚道。

“先生是个大善人哩。”

“谁说不是呢？”

二人相视一笑。

一炷香后，拱卫城主府的守兵、衙役倾巢而出，一张张盖着城主大印的告示贴满全城，城内的秩序被凶神恶煞的衙役官兵们迅速平息。

这年代，未曾走上绝路的百姓哪里有不怕兵爷的。

城墙上守兵终于接到了城主法令，自然也开始履行职责。

仅仅是一个时辰的功夫而已，城内气氛虽然压抑，但却井井有条。

哪怕告示上的要求十分严苛，可没有挑头，也就没有谁敢生事。

每一条街道上皆有全副武装的官兵大声呼喊。

“尊城主令。”

“洛水城戒严七日！”

“凡夜间出行者，斩立决！”

“凡散播谣言者，斩立决！”

“凡聚众生事者，斩立决！”

“凡……”

“知情不报者，斩立决！”

洋洋洒洒十几条，皆是一个让人遍体生寒的“斩立决！”

要不是辰时之后可以分区域有限制活动的话，怕是真会生出事端来。

幸好只有七天，否则绝对会发生暴乱。

但这没有办法。

诡事降临，必用重典！

更何况，城里还藏着居心叵测的玄阴教玄女，除此之外，还有多少牛鬼蛇神，谁也不知道。

不止师爷想活，陈默更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