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生嫌弃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驱除异味。

他此时也惊了个奇，好奇的看向白猪身上，收回对杨天佑的思绪猜想，嘴角勾勒。

“呦！还挺人性的。”他笑道。

手指捻动诀，变换了个手势。

白猪只觉自己身下的旋风变得锋利起来，刮得他猪皮有种割裂之感，顿时害怕的‘哼’‘哼’叫唤起来。

旋风撕裂感越来越强盛，有股刀剐的感觉，白猪颤抖的更加剧烈。

嘴巴张大‘哼哼’‘嗡嗡’的寻常猪叫声也慢慢变得尖锐，随后一道浑圆憨憨的声音从猪的嘴里出。

“嗡嗡~阉猪啦！阉猪啦！”

“不要，不要！”

“俺不要变母猪！”

“……”

声音凄厉，惨绝人寰，好像陈道生真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

“笨猪，还会说话”

“我说百忍大叔怎么会盯着你看了这么久”

“走的时候还一副我占了什么大便宜的样子。”

陈道生若有所思，打了个响指，旋风瞬时消散。

半空中，白猪跌落到在林间飞行穿梭的酒葫芦上面。

白猪吃痛，又痛哼哼的叫唤两声。

白猪的智商似乎不低，能吐人言，能辨别人的情感变化。

它小心翼翼的瞅了瞅陈道生，开口道：“你好！”

“没吃过化形丹，身上没有化形的痕迹，也没有修炼的痕迹。”陈道生自言自语。

吃过化形丹，经过修炼的动物才能称之为‘妖’。

成为‘妖’后，才能开口讲话，能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个时候的‘妖’才是妖族或说整个社会承认的‘妖’。

这阶段的‘妖’，才算是有‘合法公民’的资格和身份。

而白猪这种，即没吃过化形丹，又没有丝毫修炼痕迹的普通家畜，还能讲话，这事本身就很不合理。

“你能开口，之前为什么一直不说话？”陈道生询问。

“俺老猪生来就会讲话，接生俺的那户人家说俺会说话就是天地异种，说俺大值钱，第二天就把我卖给了奴兽殿。”

这老猪声音憨憨的，比老牛还憨，而且老猪的憨是真的憨，一听这声音，所有人下意识都会觉得他是只老实猪。

“俺老猪进御兽宗后，起先还有人把俺当做宝，他们让俺修炼那什么奴兽功法，俺修炼不来，产生不了气感”

“待了一段时间，新鲜热乎劲过了，就把俺从后院带到了前面。”

“俺通过那些人的交谈中，知道那些人买了奴兽大部分都是带去斗兽场，进行赌斗”

“俺怕是打不过那些奴兽”

陈道生好笑的看了这头老实猪一眼，说：“所以你就装傻，让别人不去注意你！”

老实猪乖巧的点了点头，自己抖落自己底细的说，他知道自己抖落的越多，处境就越安全，眼前的这人不坏。

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他的灵魂感知能力比寻常人更加敏感，能清楚的感知出别人是否真心，是否对自己有杀意，有恶意。

“我天生出来就会讲话，也天生就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叫猪八戒，八条诫命：戒色、戒色，再戒色。”

“可是我也不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