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谎报军情可是要拿你项上人头来祭旗的!”
大梁城,魏王宫的朝殿之上,魏景湣王暴怒,直接从横榻上站了起来,双目几欲充血,怒视着底下的传信小兵。
(PS1:那会没龙椅,战国七雄朝殿上都是那种可以用来横躺的横榻。)
(PS2:按正史时间线来算,现在应该是魏景湣王时期,魏无忌应该死了,但天行九歌里提到这时信陵君魏无忌还活着,有点冲突了,我个人就按魏景湣王来处理了。)
传信小兵脸色悲戚,压根不在意魏景湣王是否愤怒,声线都沙哑的不成样子,但还是坚持汇报军情:“启禀王上!千真万确啊!魏武卒的确败了!溃不成军呀!”
“魏武卒现在由大司空魏庸那贼人全权统帅!王上,魏庸那个贼人,就是乱臣啊!”
“魏庸那贼子,说是要为了能让我们魏武卒战胜秦军,开国库,掷重金购买粮草军械,送往我们魏武卒营寨。”
“可!秦军完全得知了我们魏武卒的布防图和接粮路线。秦军绕过了我们所有的明暗哨,趁我们开营接粮不设防时,大举进攻!”
“最为令小人想不到的是,运粮车里装载的根本不是粮草、军械,而是大批秦军的士卒!”
“秦军里应外合,以最快速度斩杀了几位将领,导致我们魏武卒乱战一团,完全没了指挥,在自家营寨中,每个魏武卒都要面对数倍秦军围攻!”
“每一位弟兄都浴血奋战,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正面冲杀我们不惧,但是被围起来死战,我们是真的没办法呀!魏武卒……兵败如山倒呀!”
“最后,唯有小人还有千夫长典庆,以及最后几个弟兄逃了出来……除此以外,魏武卒兄弟,近乎全军覆没呀!!”
传令小兵出自魏武卒,甚至都已经哭不成声,袍泽战死的残酷一幕,时时倒映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夜夜安不能寐,痛苦至极。
但还有一点,就算他再痛苦,也要说出来!
也要向魏景湣王道个清楚,为弟兄们讨个公道:“王上!千夫长典庆告诉小人,朝中,朝中一定有位高权重的内鬼,出卖了我们魏武卒营寨的全部情报啊!”
“否则,秦军如此庞大的人数,完全没有任何一丁点可能,能够不被我们的明暗哨发现,直接潜到了我们营寨周围!”
“甚至运粮车里藏的都是秦兵,可见此人,心思之恶毒!对魏武卒运粮几乎完全掌握在手。”
“小人,还有典庆大人,全都认为,必定是当朝大司空魏庸那个狗贼!投靠了秦国,出卖了魏武卒!”
“所谓国库重金购买的大批粮草器械,恐怕都已经被魏庸那斯,在运向前线营寨的途中,将自己贪来的金银和国库重金,一起转移走了!”
“还请王上,一定要严惩这个狗贼!!”
魏景湣王拳头都已经攥的轻微滋滋作响,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案几:“来人,此刻就去司空府,将魏庸这贼子直接抓到寡人面前!”
“一直称病卧chuang,不来议事,前阵子寡人还道他是忠臣!危病之下还为魏武卒凑粮草!真是!真是误我大魏的罪人!”
“寡人待他不薄,他居然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