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轩也是足够的悠闲,甚至还有余力在马车厢里摆上了小小的案几,品着大梁这边民间的果酿,也是一件美事。
车外的马儿也是从王翦那边带出来的,素来就很乖巧,阿忠安抚一番出去防止打更人,马儿也不会乱动,干脆就在原地打盹。
过了一段时间,马儿忽然惊醒,动物天生的感知,让它意识到了杀气的靠近,不安的来回踏动马蹄,但始终没有长鸣或者乱跑动。
“玄翦先生可让我一阵好等,既然回来了,还请入内一叙,另外不要吓着我们家马儿。”
嬴轩在车厢里出声,也安抚了马儿,玄翦也重新第二次进入了这座车厢,逐渐收敛了杀气,让马儿不再躁动。
玄翦对比之前暴怒的姿态,冷静了些许,但是双眸已经彻底蓄满了恨意,只要有一个宣泄口,那么他的滔天杀意,都会倾泻而出,不死不休。
这是将怒火和杀意累积到极限的表现,若是再刺激一下,保不准可就要炸了。
嬴轩先将一杯酒递到玄翦面前:“玄翦先生,魏庸已经挟持了令嫒吧?”
“不要说废话,我只问你,纤纤在哪。”玄翦注视着嬴轩,表示不要来虚的,他只想知道自己妻子的下落。
嬴轩轻轻晃动杯中酒:“玄翦先生,我斗胆猜一猜,你现在心中有两个想法。”
“一个就是你将希望寄托于魏庸会守信上,认为只要你帮助魏庸,杀掉统领魏武卒大将军这最后一人,他就真的可以会放你和魏纤纤一起生活。”
这一点嬴轩原先就看过剧情,知晓魏庸的最后目标,正是统帅魏武卒的大将军,若是大将军也身死,魏庸才可以获得魏武卒完整的统帅权。
就算他没有看过原剧情,看看现在魏庸逐步接手魏武卒的做法,接下来的目标都是可以推算出来的。
“第二个,就是你担心我,会成为下一个魏庸,继续用玄翦先生妻女的性命来威胁你,这样下去你会永无宁日。”
玄翦听了嬴轩的分析,死死捏住手中的双剑,他和魏庸商量,将要击杀的最后一位,正是魏武卒的大将军。
以及他内心的幻想与担忧,完全都被嬴轩所看穿说中,让玄翦心里特别不安,这是被人完全看破、只能顺着对方节奏走的感觉,非常不好。
但他只能耐下心来,静静看着嬴轩,等待嬴轩给他解释,因为除此之外,他虽然武艺高超,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嬴轩品了一口果酿才慢慢打消玄翦的担忧:“首先就是第一点,玄翦先生若是不信任,反而将最后希望寄托于魏庸身上,也无所谓。”
“只要你击杀了魏武卒大将军,魏庸彻底获得魏武卒后,自然会过河拆桥,很大可能会陷害、命令魏国士兵围杀于你。”
“到时候你自己便知,我届时亦可以从旁策应,帮助玄翦先生脱离险境。”
“这第二点嘛,玄翦先生信不过我也是人之常情,没有谁愿意做一枚棋子,一辈子不得安宁。”
“但是玄翦先生不妨先看看这两个东西。”
说完嬴轩放下酒杯,从小案几下面拿出两卷羊皮卷轴递给了玄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