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朝天上看了看,这个动作似乎是代表着他在思考,随后他说,“哦,好像有过一个人,怎么说,我总感觉他长得很面熟啊……”
楚鸢受不了守墓人这个慢吞吞的态度,好像他跟这个世界所有的快节奏脱节了似的,“你赶紧想想!”
“哦……我们墓地有记录的,我等下去翻翻。”
守墓人披上了一直拿在手里的黑袍,盖住了自己的全身,从头到尾都被宽松的黑袍遮住,风吹动衣袍空荡荡的,好像里面他的身体不存在。
他阴森又慢吞吞地走到了公墓的门口,开始翻阅那本已经犯了黄的访客记录,最后发现一个礼拜前确实有人来过这里,拜访了景雍的坟。
楚鸢愣住了,难道景雍还有帮手?
她错愕地看着上面的字迹,见到那个签名,浑身一震!
只见签名处赫然写着一个字母——j。
她突然想起景雍死之前的那句话——j不止一个,j永远不会死!
永远都会有人可以变成j。
难道……还有另外的,和景雍一样穷凶极恶的j存在?
楚鸢出了一身冷汗,扭头去看尉婪,“你还能调查到景雍跟谁有联系吗?我觉得这个至关重要!”
“具体不清楚,不过看起来,似乎景雍还有同伴没有落网。”
尉婪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看向守墓人,“你这里有监控录像吗?”
“有啊不过不一定还在。”
守墓人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态度,“我去给你调出来,顺便再准备一块新地……”
尉婪说,“什么意思?”
守墓人说,“听你们的话,说明j还有帮凶,回头要是又爆炸死进来了,我不得再挖一块地?提前把作业做了,省得回头连夜补裤档。”
“……”尉婪一直觉得,守墓人心很大,不忌讳生死,永远都是这样一副阴沉沉又慢吞吞的态度,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搬运尸体也好,定制棺材也好,都不在话下。
尉婪想了半天说,“你的才能来当守墓人有点大材小用。”
“别小看我,我祖祖辈辈都是守墓人,存了不少钱。”
尉婪一愣,“丧事生意这么好做?”
“对啊,从来没有人在死人的价钱上讨价还价,不吉利,所以都是一口价。”守墓人伸出干枯的手臂说,“我存款都这个数字了。”
尉婪说,“五十万?”
守墓人阴森森笑了两声,“五千万。”
尼玛!吓他一跳!
尉婪又说,“那你怎么不买个豪宅……”
“身外之物,死了也带不走。”
守墓人把监控录像的所有内存导到了硬盘里递给尉婪,随后拿起了门边的一个铁锹,说,“钱嘛,纸嘛,一把火烧成灰了就什么都没有。我不在意这些,等死了往外一捐就行。用来保护小动物啊,或者救助贫困山区孩子啊,或者给残疾人等等弱势群体谋福利,怎么着都行。”
尉婪说,“也得亏你想得这么开……”
守墓人递了一把十字镐过去,对尉婪道,“你闲着?闲着过来帮我一块挖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