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婪怎么都没有想过,他能有这样丢盔弃甲的时候。
从最开始和楚鸢的针锋相对,到现在的溃不成军,尉婪总以为他才是掌控全局那个一个,殊不知,心动从来都不受人控制。
或许早在几年前和楚鸢相处的点点滴滴里,他就已经喜欢上楚鸢了。
可是那个时候的喜欢,蒙上了一层名为“互相利用”的面纱,他看不清,以为这是自己独断又寡廉鲜耻的占有欲——可是倘若没有感觉,又为何会来占有欲?
楚鸢,想占有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臣服于你了。
意识到这些好感早已无路可走,尉婪追着车子跑了几步,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楚鸢和袁斯离去,他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又摇摇晃晃往后退了一步,身后有人走上来,尉婪往后看了一眼,居然是江殿归。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兄弟,江殿归打头拽了尉婪一把,“楚鸢呢?”
尉婪跟魂都丢了似的,“楚鸢没了。”
“没了?”
江殿归吓一跳,“没了是什么意思?你没有拦住她吗?她跟着她身边那个助理走了?”
尉婪说不出承认的话,那样就好像在扇自己耳光。
“你怎么能就这么让楚鸢走了!”
江殿归着急了,“告诉楚鸢你的想法啊!告诉她你这几年一直在等,一直在等——”
是啊,尉婪一直在等。
从过去楚鸢的第一段婚姻开始等,等到她离婚。
可是就算是离了婚,楚鸢的第二段婚姻,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他也曾经声嘶力竭在l国的皇宫里对着楚鸢大喊,我娶你不行吗,我也是皇子!
他误以为楚鸢贪图名利,却不料想,楚鸢带着沉重的爱走完了五年的——第二段牢笼。
尉婪从楚鸢的第一段婚姻等到了她第二段婚姻结束,可是楚鸢的人生长河里,始终没有尉婪的姓名。
尉婪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推开了江殿归,“你让我一个人冷静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