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拍拍板凳,“跟我一块坐小孩桌吧。”
“我不成熟吗?”江殿归顶着一张白皙俊秀的脸对楚鸢说,“五年了!你看看我!楚鸢!”
楚鸢点头,“看着呢。”
“我帅吗?”
楚鸢笑了,“帅啊,五年不见你更帅了,争取再长长,明年超过尉婪。”
边上吃饭的尉婪嗤笑一声,做梦!
倒是江殿归,还是那个笨蛋样,被楚鸢一鼓励,来劲了,面上一下子放晴不说,还自觉揣了根板凳坐在了楚鸢的身边,“真的吗?楚鸢,那你什么时候离婚,告诉我一下,我去我们村门口放鞭炮摆宴请十桌。”
尉婪脑门上青筋都快跳出来了,“你想得倒是美呢!”
江殿归还是有点怕尉婪,毕竟尉婪在他们圈子里算个神秘莫测的人物,他缩缩脖子,又对着楚鸢说,“其实这次来找你,还有件事儿,楚鸢,娇儿要出狱了,我听说vera找了人针对她……”
娇儿?
楚鸢眼神顿时锐利起来了,她说,“你仔细说说什么情况……这五年难道……”
“娇儿在监狱里还被人打伤过,听说就是vera找人干的,她想让人激怒娇儿,在监狱里犯事儿,加长时间,就出不来了。”
“还有这种事情?”
尚妤拍案而起,可是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顿时想起来,事务所……已经解散了。
大家不过是因为楚鸢才会相聚在这里的。
连那个事务所,都已经没人再去看过了,指不定地方都被重新租掉了。
五年了。
他们可能都被遗忘在了茫茫人海里。
景雍用五年收敛起自己的暗芒来静养以待,而他们则已经分散落入了五湖四海。
而且楚鸢也有了孩子,等于是有了软肋,再去做这种随时冲入危险中央的事情,也不太安全。
“我们……”白桃低下头去,睫毛颤了颤,“可能不会再——”
楚鸢攥紧了手指,“我们已经五年没有出面过了。”
“好吧……或许大家是该回到平静的生活中去。”江殿归夹了一块肉,“这事儿是存赫哥跟我说的,不过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们当我没说过就行。”
这顿饭一下子吃得无比安静,夜里回去的时候,楚鸢看着窗外逐渐深沉的夜色,她对着尉婪的背影说了一句,“不送了。”
尉婪心如针扎,还要回应她,“不必送。”
众人纷纷离去,家中便安静下来,可是楚鸢始终放心不下,她心头像是有根刺在挠似的,又痒又痛。
有种熟悉的感觉在身体血管里冲撞着,企图将束缚着它的铁链撞断。
楚鸢眉眼锐利,上去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沉睡的楚斐,转身身形敏捷投入了家外的夜色。
回去事务所的路她无比娴熟,甚至这一路心跳都在加速。
都五年没回来了,解散五年了,她深夜故地重游,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也许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
可是当她到了事务所门口那一刻,发现里面竟然灯火通明!
推门而入一瞬间,众人坐在沙发上,就好像这五年部存在,他们依旧还是传奇的本身,将所有黑暗掀个天翻地覆——五年了,我依旧还能为你们头也不回地跳进厄运的火海。
尉婪坐在最后面,表情一如五年前那般漫不经心,眼底却充满着野性和笃定。
只是在看向楚鸢的时候,眸光里多了几分楚鸢看不懂的复杂。
他还是众人最强大的靠山,五年前也曾经是楚鸢身后那个不能被撼动的人。
而如今,楚鸢,你成为了自己的神。
看着楚鸢发呆,白桃冲她眨眨眼,“我还以为我是最后一个到的,没想到,小鸟,你比我还要晚到呀!”
栗荆摆手,“呦?我就知道,你会来。”
听这个意思……
“大家……”楚鸢眼里一喜,“你们难道都因为娇儿的事情所以才半夜回来这里……”
“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呢。”栗荆翻转电脑屏幕过来,“还不快归位!明天可要去监狱门口接娇儿了,记得把江雪和裴却怀带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