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楚鸢听见这个,眼里含着泪花冲尉婪笑了笑,这般眼中含泪的笑反而更美了,她口气带嘲讽地说,“羞愧?我当初没离婚的时候,你可是大言不惭说最好别离婚,你还觉得刺激呢!怎么,如今我再婚找一个,你又不乐意了?这不是满足你那些龌龊的需求么尉总,您怎么还叫屈起来了呀!”
尉婪好像被人从背后狠狠拍了一下,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痛。
男人睁大了眼睛,听见楚鸢这番话,灵魂出窍似的,“楚鸢你……”
他也曾经舌绽莲花,笑得虚伪漂亮,一口一个宝贝,将她的城池和伪装逐个击破。
那个时候的他就没有想过吗,有朝一日倘若楚鸢真的先放弃了这段互相征服的关系,那他,拿什么,来挽留她。
“以后呀,也不能喊我宝贝这种话了,万一给你哥听见,那可不是对嫂子的大不敬吗!”楚鸢加重了“嫂子”两个字,卸下了暧昧的过招,他们之间争锋相对得竟如同宿敌。
尉婪快要喘不上气了,话没说完,楚鸢便当着他的面又将衣服一件一件叠好,随后将行李箱拉起来,“我等下要陪着但丁一起飞回去一趟,你都好不容易回皇宫了,不如多去陪陪祖母他们。”
“楚鸢……”听见她用如此生疏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尉婪慌了,心都在发抖了,“楚鸢你别这样说话……”
楚鸢目无旁人地拉动了行李箱要往外走。
背后尉婪一把拽住她,“楚鸢,你不爱他,我感觉得出来,你不爱他对不对?”
楚鸢一把甩开尉婪,“爱有什么用?我过去还爱你呢,有用吗?嫁给谁都一样。何况,你一个老二,怎么跟有继承权的老大比呢?”
有用吗?
这话可谓是扎心了,尉婪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弥补自己之前说的话对楚鸢造成的伤害,无能为力的男人小孩子一般牵着楚鸢的袖口说,“我知道了,说那些话是我不好……”
话音未落,楚鸢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仍旧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尉婪追了几步,岂料楚鸢步伐越来越快,皇宫那么大,他们很难再相遇了。
不要走。
“楚鸢……”
尉婪声线发颤,好像被逼急了,却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自己的视野。
“楚鸢!为什么可以和我哥订婚,却没法和我订婚!你不是说嫁给谁都一样吗!”
“为什么不是我!”
尉婪撕心裂肺地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就那么厌恶我吗!”
他也是皇子,他也可以娶她,他给出了另一个解决办法,为什么她不听!
楚鸢眼睛也红了,回头用力看了尉婪一眼。
“为什么……”尉婪没敢再往前迈一步。
一步。
楚鸢再没说话,走廊另一端雷蒙站在那里,替她接过了行李。
那是属于但丁的私人执事,如今听命于楚鸢,代表着什么,再清晰不过了。
“别这样……”尉婪像是从昏睡中猛地惊醒似的,喃喃了一遍之后又拔高了声调对楚鸢说,“不要走!楚鸢!”
我还……没办法做到离开你。
可是楚鸢脚步没停。
“你就这么想要权利吗!”尉婪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老子心都要被人挖出来了你知道吗!楚鸢,你太狠了!”
“大皇子这三个字有那么诱惑你吗?”
“你真的很缺这些吗?我一样可以给你,为什么!要跟我兄长结婚来恶心我!”
嫂子?她自称嫂子的时候那副嘴脸,真是伤透了他的心!
“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呢。”到了后面,不要走三个字已经像是一种徒劳无功的乞求,尉婪的声音再度转低,好像所有的一切情绪被推上顶峰后迅速又沉重地摔落,再也没了任何回应。
楚鸢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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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听从楚鸢的意见,但丁这次选择了低调出行,并没有放出任何国际上的风声,车子也选得是相当小众的商务车,免得引起别人注意。
上了车,楚鸢看了一眼已经坐在里面的但丁,对方正意味深长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什么意思?猜到了你弟弟会来找我?”
“嗯。”但丁这次和楚鸢单独回国,袁斯替她留在l国继续等待消息,毕竟他们很快就会回来处理m联邦的事情。没了袁斯在边上,但丁说话也愈发肆无忌惮,“我猜得到他的脾气,毕竟是血源。”
“在他眼里我早已是个贪图名利的女人。”
楚鸢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司机说道,“走吧。”
“收到。”前面的司机发出一声回应,让但丁微微眯起眼睛,“你是新来的?”开车的司机声音好像变了。
“是的,我刚来没几天……前一个身体不好,我来替班。”
哦。原来如此。但丁没多说,“开到机场吧,顺便帮我们通知一下航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