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独守空房。”
唐惟笑眯眯地鼓掌,“看来你气得不轻啊。”
尉婪烦躁地砸了一下沙发上的枕头,“我看见她跟裴却怀在一块就来气,又不好跟老裴发火……”
“你今天把裙子弄坏那个行为着实不对。”
唐惟走到他身边坐下,“不过我理解你当时气上头了,做出来的事情不受自己控制,我当初也是这样的。”
“哦。”尉婪看了唐惟一眼,“那后来呢?”
“后来的代价就是差点没追到老婆。”唐惟两手一摊,“你要是也能承受这个代价的话,那这些事情我就不说你。”
尉婪干脆也懒得装了,直接整个人趴在沙发上,他将下巴靠在枕头上,白皙的脸上写满了阴郁,“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心情很容易被楚鸢牵动。反正看见她身边有男人我就不耐烦。”
“吃醋呗。”
“吃个屁。”尉婪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我从来对她没那种心思……”
“没那种心思你碰她干嘛?”
唐惟冷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发情啊?公狗啊?”
尉婪想也不想地回答说,“嗯,还真是,你说对了。”
“……”唐惟很想把唐惟拉起来揍一顿,“我有句话从榊原黑泽那边学的,现在就可以用来骂你。”
尉婪看他一眼,脑门上是三个问号。
“你这个人,简直是,十个压路机坏了俩——八个压路。”
“……”尉婪气得直接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就知道那小鬼子嘴巴里没好话!”
在家学做饭的居家少夫榊原黑泽狠狠打了个一个喷嚏。
然而骂归骂,唐惟还是得点醒尉婪才是,“尉婪,你需要真的直视一下自己的内心。就像今天,你撕碎裙子真的是因为vera太烦人吗?不止吧,还有是因为楚鸢和裴却怀一起逛街让你失去理智了吧?”
尉婪的手指倏地攥紧!
但他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或许现在的危机还不够让你清醒。”
唐惟凑近了尉婪的脸,两个漂亮的男人对视,唐惟的眼神和尉婪的截然不同。
同样是漆黑的瞳孔,唐惟的眼里带着爱意。
是苏颜让他变成人类了吗?
尉婪的眼神还依旧如同野兽,没有缰绳的束缚,他能侵略,能嘶吼,偏偏不会爱。
“早晚有一天会有一个足够大的危机让你意识到楚鸢在你心里的地位,而那个时候,很有可能一切都已经迟了。”
唐惟的眼睛眨了眨,“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尉婪的心像是被人揪紧了似的,“你什么意思……”
“楚鸢如果要嫁人了呢?”
唐惟低笑了一声,“你还能再自欺欺人下去吗?”
光是在心里做了这么一个假设,尉婪就有一种窒息的错觉。
如果楚鸢……要嫁人?
猛地咬紧了牙齿,尉婪的眼里已然有凶意闪现,“我不会让她嫁人。”在他没腻之前。
“点到为止。”
唐惟直起身子来,不再多说,反而从兜里变魔法似的变出一封信。
细长的信封虽然简约,但是看见上面印泥的那一刻,尉婪的瞳仁缩了缩。
“l国的国徽?”
“m联邦和l国联系十分密切。”唐惟简单将密克罗尼西亚联邦用m联邦来代称,“m联邦的军事和经济都相当依赖l国,这封信是l国上面的人给我的,你猜猜,这件事情的牵扯到了谁?”
尉婪用脑子过滤了一下关系,猛地倒抽一口凉气。
唐惟眸光赞赏,不愧是尉婪,这就懂了。都不用他多说。
“在听说你之后,l国皇室成员给了我一封邀请函,在这里邀请你们事务所的人过去解决一桩他们的丑闻,而只要你们替他们解决了皇室丑闻,关于在m联邦那个拐卖人口的事情,他们也能帮忙解决。”
唐惟笑了,“我想,楚鸢肯定很乐意前往吧?毕竟她一直都想解决那个妇女拐卖事件。”
尉婪眸光微变,这一去牵扯的人可就太多了,楚鸢一个人应付得来么?
“哦对了,别忘了我没提醒你,委托人正是l国的大皇子,这个大皇子听说长得很帅但是阴晴难定……”唐惟咧嘴笑了笑,“楚鸢过去了,指不定会跟他打起来?”
尉婪当场将信封捏紧了,冷笑一声,“我绝对不让楚鸢过去!”
唐惟笑得更欠扁了,“哦,那忘记跟你说了,走的时候你不是撞了楚鸢一下吗?我就顺手扶了一把,那个时候我趁机将一模一样的邀请函也塞她兜里了。”
尉婪惊呆了,他现在回家也有一会了,那么这回楚鸢如果也到家休息的话,必然会发现自己的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唐惟塞了一封信,以她的性格,肯定会趁早动身……
尉婪咬牙切齿,“唐惟你居然坏我好事!”
“楚鸢要为了弱势群体出头,我可是相当支持的。”唐惟一下子离得尉婪好远,省得这厮一会要抓自己,他一边笑一边往门口挪,“过几天楚鸢去国外了,你可管不着她咯!l国大皇子在等着她呢!哦!珍爱生命,远离尉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