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楚鸢说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尉婪本能竟觉得?……
胸口有些无法疏解的压抑。
她那双眼睛向来锐利,爱和恨都那样清晰明了地写在她那双眼里,从来不加一点遮掩,而如今,楚鸢看着他的眼里,多了一些令尉婪不敢直视的情绪。
或许她早就猜到了,他说过这本是一场利用,可是楚鸢还是动了真心。
那么多个日夜朝夕相处,她无法避免自己内心的真实感情。
“所以我才讨厌你……”楚鸢深呼吸,最后却只是笑了笑,“不,我是讨厌自己不争气吧。尉婪,既然如此,为什么……每次要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来救我?”
为了让我死心塌地爱上你,好为你所用吗?
尉婪,你未免把我想得太窝囊废了一些!
楚鸢的口气挺冲的,自从那场绑架案之后,她变成了一个带刺的人,曾经为了季遇臣亲手扒光了自己的刺,在那歹徒的刀下,又重新一寸一寸,破开血肉长了出来。
她的美丽从此多上了一层攻击性,那是普通人无法拥有的凶狠,是属于被背叛过后的,变成野兽才会有的兽性。
那比旁人要耀眼太多了。
不受控制的野兽,驯服起来才会有快感。
“你想控制我是吗?”面对楚鸢的控诉,尉婪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摇了摇头,尝试着开口,“最开始是这样的。”
所以他无所不用其极地跟楚鸢暧昧地来往,互相过招,互相试探,又跟她擦枪走火,好几次没忍住自己。
可是那日楚鸢被景雍带走,他是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