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臣再怎么样也是各种条件优于大部分人的存在,包括身体素质,果然说完这话没多久,门就被他踹开了,他走进来看见尉婪坐在里面,一瞬间怒发冲冠,“又是你——”
然而下一秒畏惧之心涌上来,于是愤怒又硬生生被压了下去,“尉少晚上好……”
楚鸢在边上笑出声来,季遇臣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语调转折太经典了,尉婪坐在沙发上一副皇帝君临臣子的模样说道,“刚见过,挺巧的季少。”
季遇臣硬着头皮也得上了,“尉少,我刚从婚礼现场出来,实在是不明白您身边这个女人的来路,如今她又强闯我前妻的宅子,我怀疑她对于我和我前妻的过去有误会所以才会从中作梗,希望尉少能告诉我她是谁……”
听听,事到如今还在嘴硬当年自己是清白的。
尉婪坐得放肆不羁,一只手随意地撑在自己脸边,好像听着季遇臣无聊的话,他下一秒就会睡着似的,对他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是谁?”
季遇臣一愣,他又重复了一遍,“因为她破坏了我的婚礼,我怀疑她对我有误会……”
尉婪继续维持着那个“感觉很无聊”的姿势,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嗯……有道理……”
“因为我感觉当年的案件她可能有搞错的地方,才会故意选择我的婚礼来帮我的前妻出气……”季遇臣觉得自己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尉婪再听不懂就不可能了。
“所以我才追过来,想着有误会的话大家说开就好,还希望她在记者镜头下帮我证明一下清白……毕竟我的婚礼被她闹了……”
尉婪确实听明白了,他说,“所以呢?”
所以呢?
所以呢?!!!!!
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尉婪,季遇臣可能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你什么玩意儿啊反问他所以呢!听不懂人话吗!
但是这个人是尉婪,季遇臣强忍着怒意,解释这么一长串,还要接着笑说,“婚礼被闹需要个说法呀,所以想让尉少帮个小忙而已。”
“哦。”
尉婪把头一歪。
笑了。
——“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