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与红色的微光之中,六人踩着阶梯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这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除了约翰,其他人不停地往四周环顾,但黑暗的环境使得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没有照明设备,大海之中没有信号,再加上舞会用的礼服几乎没有什么储物的口袋,所以有很多人都是将手机和行李放在一起。
滴滴滴。
“水滴声?”约翰停下脚步,疑惑的望向一个方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船上有水滴声没什么奇怪的吧,也许是某种仪器漏水了。”那个头发半白的老绅士努力冷静下来,约翰的这个行为让其他四个人都很紧张。老绅士有点怪约翰的意思,毕竟他们现在不益受到刺激了。
“不,只是这种水滴的声音有点奇怪,似乎比普通的水滴声更重一些。啊,抱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约翰道着歉,他明白老绅士的意思,所以还是安慰了一下同伴们。
“没关系,约翰先生,我们都懂,现在我的脑袋几乎是一团浆糊,反而要指望您带我们逃出去了。”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绅士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正如他所说,这支小队已经受不起任何惊吓了。
约翰再次迈步往下走,水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众人经过约翰的提醒,也下意识的留意了一下那种声音。
确实,相比于正常的水滴声它显得更重一些,就像是在水里掺了东西一样,使水的质量更大了一些。
“也许是哪根管道生了锈,不要太在意,想太多神经会崩断的。”留着小胡子的绅士伸出一只手示意大家别想太多,对于他的解释众人强迫着自己去相信,至少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这时,阿创伸出手来,正好接到了一滴滴落的“水”。
借助暗红的应急灯光,他将接到水的那只手移到他的眼前,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看清那滴“水”。
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他依然看清了那滴“水”。并不是阿创的夜视能力有多好,实在是那个颜色,他太过熟悉了。
肉色的粘稠液体,绝对是今晚的主旋律。
“啊!”阿创嚎叫着,这滴肉汁作为最后的一根稻草崩断了他无比脆弱的神经。他的叫声像瘟疫一般传播开来,惠美和他一起叫着,建宇到处转头寻找那未知的恐怖。
“镇定!”
哧!
老绅士的这个单词与血一起飚了出来,飞溅的鲜血几乎染在了所有人身上。他们惊恐的回头,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绅士那无头的尸体站在最后面,被巨力强行撕下的喉管处还有一些被拉长的皮肉。
而且,他们看到了,那根流着肉汁的触手叉着还在滴血的人头缓缓退回黑暗之中,那些肉汁滴在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