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林安明瞪大了眼睛,以比王思语更夸张的表情再次转头去观察那黑色的巨像。
经王思语这么一提,林安明发现,这狰狞恐怖的巨像形象确实是一头猪没错。那半米余长的玩意儿长在嘴的上面只能是鼻子,但它太长了,林安明宁可相信那是象鼻。至于那獠牙,确实酷似野猪牙。
只是相比于民间传说的老实憨厚形象,这猪悟能怎么看怎么可怕。而且说好的猪肚呢,林安明将目光投在那巨像破布长衫的小腹处,他敢肯定扒开破布只会露出八块腹肌!
还有那把武器,虽然从现在的视角看不清楚,但想来便是九齿钉耙了。
“八戒!八戒是你吗八戒!我是你大师兄啊!”林安明哭丧着脸做出要去抱那巨像的动作,不过照他的体型最多能抱抱人家的大腿。
“别贫了。”王思语叹了一口气,接触得越久她越感觉林安明不靠谱,都忍不住想让这家伙把地面时的感动还给自己了。
“我感觉这个大厅给我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我们还是快走吧。”
“啊,你说那个啊,是正常的。”林安明停下摸巨像的动作,转头理所当然的对王思语说。
“什么意思?”
“按照这个大厅的布置,初步判断,建这座墓地的那个人是个风水大师。他在这里布了一个风水学中不常见的大局——六血卫挣命局!”
“六血卫挣命局?”
“没错,这是一种镇压用的风水局,而作用自然是镇压一些墓中的凶物咯。这六座巨像应该就是所谓的六血卫了,它们也是这六血卫挣命局最残酷的地方。布局者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杀死被镇压的那个东西,因此布下此局,此局会封印这座大墓,却又不会将这墓封死,反而是为被镇压物留下了一线生机,而这线生机被这六血卫牢牢锁住。被镇压的那个东西只能在漫长的岁月中与这六血卫争夺那一线生机,直至最后一口气耗尽而亡。”
“既然有一线生机,那被镇压的那东西不就有可能破局而出?”
“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的,六血卫在风水术中一环扣一环,所谓留下的生机只是让被镇者途废功夫的诱饵。除非有外力破坏,局中人是不可能自行破局的。不用为古人的智慧操心,我们还是先走吧。”林安明走向那座石门,在准备推门的一瞬间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
“我们先前感受到的那股邪气难道就是被镇压的东西?但是如果它在六血卫挣命局中,我们又怎么可能感受得到它的气息呢?”
林安明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他还是推开了那扇石门。石门缓缓对开,但奇怪的是,看似沉重的石门仅仅是被林安明这么轻轻一推便自动打开了。
石门大开,露出门内景象来。
白骨、风干的黑血、留有余温的红血、还未腐烂的新鲜尸体。
第一次的,王思语的脑海中生出了“尸山血海”这个词。地上的累累白骨不知是多少岁月堆积而成,但那十几具身披黑袍头戴鸦喙面具的尸体,却明显是最近刚留下的。
“王思语,快跑!”林安明怒吼着,一把抓住被尸山血海惊呆的王思语,死命一扯。那把黑铁制的九齿钉耙擦着王思语的背而过,呼啸的劲风和林安明的拉扯将王思语带着前扑在了那些白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