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灯已被踢翻。
欧阳飞燕已如泼妇般冲了进来,仿佛想用牙齿咬他的耳朵,咬他的鼻子,然后把他全身的肉都一块块咬下来,也仿佛想用指甲抓他的头发,抓他的脸。
他明明可以一拳把她打出去的,因为她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可是他不能出手,也不忍出手。
他毕竟是个男人。
她毕竟曾经是他的女人。
所以他不停的后退,斗大的室内可以退的地方不多,他已无路可退。
就在这时,她的手中忽然有剑光一闪,毒蛇般向他刺了过去!
这一剑已不是泼妇的剑,而是杀人的剑!
致命的剑!
致命准确的杀招!
这一剑不但速度极快、还很毒辣、准确的对着要害,在对方意想不到的时候和方向出手,刺的正是对方最意想不到的部位。
这一剑不但是剑法中的精华,也已将兵法中的精义完全发挥出来了。
这本来是并杀的一剑,可是这一剑没有刺中。
除了铁大少外,世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避开这一剑,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欧阳飞燕这个人。
他能避开这一剑,不是他算准了这一剑的出手时间和部位,而是因为他算准了欧阳飞燕这个人。
他了解她的,也许比她自己了解自己还多。
他知道她不是泼妇,也知道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有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
剑锋从他的腋下划过时,他已擒拿住了她的腕脉,他的出手时间也绝对的准确。
短剑掉落,她的人也软了下来,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她的身子轻盈。温暖又柔软,他的手却冰冷。
长夜已将尽。
晨曦正好照在这个时候从窗户外照了进来,照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上已有泪光。一双朦朦胧胧的眼睛,又在看着他,像以前一样的痴痴迷迷的看着他。
他看不见。
她忽然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要杀你,你也夺过了我的剑,就像现在这样子的抱着我!”
他听不见。起码是假装听不见。
可是那一天,他忘不了。
那时是春天。
绿色的草如茵的披在山坡,茂密如盖的大树下,站着个清清淡淡的大女孩。
他看见了她对他笑了笑,笑容就像春风般美丽飘忽。
他也对她笑了笑。
看见她笑得更甜,他就走过去,采下了一朵白色的山茶花送给她。她却给了他一剑。
剑锋从他的咽喉划过时,他就抓住了她的手,她吃惊的看着他,问道:“你就是铁家大少爷?”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反问。
“因为除了铁家的大少爷外,没有人能在一招间夺下我的剑。”
他没有问是不是已经有很多人伤在了她的剑下吗,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伤人。
因为那时他正年少,也因为那天春正浓,花正艳,而她的身子又那么轻,那么软。
现在呢?
十四年漫长的艰苦岁月,已悄悄地在他们的身边溜走。
现在他的心里是不是还有那时那种同样的感觉?
她还在低语道:“不管你心里怎么样想,我总忘不了那一天。因为就在那一天我把整个人都给了你,迷迷糊糊的给了你,你却一去就没有了音信。”
他好像还是听不见。
她有说道:“等到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定亲了,你是来送贺礼的。”
“那时我虽然恨你。怨你、可是我一见到你,我就没了主意。”
“所以就在我定亲的第二天晚上,我又迷迷糊糊的跟你走了,想不到你又甩下了我,又一去就没有了音信。”
“现在我心里虽然恨你,可是……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香以前一样,再骗我一次,再把我带走,就算你这次杀了我,我也不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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