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睁开眼睛发现:哥已经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哥死了。
大人们说:哥偷拿了祭祀的供养,被雷劈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小三十年了,想起来,朱三至今还心有余悸。
“……”朱三浑身直打哆嗦。手足无措。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
其实,不光朱三,此刻在场的所有的人,包括拥挤在城门楼前看热闹的草民百姓,还有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都无一例外地被突如其来的闷雷震住了。所不同的是每个人的反应不同。
朱颗粒急匆匆地走到朱三身边,拽拽朱三的胳膊,声音很小,但中气很足,“朱三兄,时辰已到,该揭幕了。”
“这……”朱三下意识地瞅瞅天。
“哈,哈,哈。”朱颗粒大笑,“朱三兄,这是天鼓。是天神在为天州县的父老乡亲擂鼓庆贺。”
“……”朱三直勾勾地瞅着朱颗粒。他和朱颗粒虽然共事不多,但朱颗粒能谝扯[注:3],死人都能说活,他还是知道的。
“朱三兄,泱泱大国,朗朗乾坤,普天之下,有几个府县能得到皇上御笔赐字,如此皇恩浩大,难道不值得天神共贺吗?”朱颗粒眉毛不停地抖动着。“朱三兄,皇恩浩荡,良辰吉时,作为臣子,天州百姓的父母官,……”朱颗粒没有把话说完。
“那,俺这,就揭,揭幕。”朱三说着伸手去拽红布。
奇怪的事又发生了。
红布下摆飘了起来。
朱三跳起脚去够。
天地间没有一点风。城门楼上垂下来的五颜六色的彩带没有一点飘动。
红布下摆越飘越高。几乎与此同时,蒙在砖雕上的红布抖动着滑落了下来。
砖雕现了出来。
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辰天门。
不过,在正午阳光照射下,本来金光闪闪的大字却闪露着股股寒光。
几乎与此同时,城楼后北面天空出现了一道虹,是红色的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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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供养:天州方言。祭祀用的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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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
咯叽:天州方言。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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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3]
谝扯:谝:音同瞥。天州方言。能说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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