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个看上去精瘦,胡子拉岔的老头从草棚子东头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两只黑皮大海碗,瞅见东门石,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想笑但又没笑出来,呐呐道,“进屋,先吃饭吧。”
老头就是慕容冬梅的爹慕容海。慕容海看上去有六十多岁,花白头,长短不一的短发根根直竖着,眉毛也是直竖着,小眼睛,胡子拉岔的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脸,个子不高,上身穿件土布白褂,下穿补着好些补丁的黑裤子,脚蹬一双山里人俗称:“踢死牛”的布鞋。
“慕容老爹,晚侄打扰了。”东门石双手作揖行大礼。
东门石来过几次慕容家,也在寺里见过几次慕容老爹。
关于慕容老爹,东门石知之甚少。他知道的就是:
五年前,寺里来了个居士打扮的人。
居士走后当天,他搬进了居士院,慕容冬梅也下了山。
慕容冬梅跟了山下村的慕容老爹,做了老爹的闺女。
慕容老爹是慕容冬梅下山的前几天才来到山下村的。来时只身一人,蓬头垢面,就是个讨饭的,村里人也是看的可怜,就让他留了下来,就住在了眼下这个院子里。院子早些年原本是一个寡妇住的,后来,寡妇不知流落到了哪里,院子一直闲着。
这些年,慕容老爹和冬梅爷俩相依为命,虽然平平常常,但总算是过上了寻常人家的生活。
至于慕容老爹的身世,还有……东门石也打听了,不光问过山下村的人,还问过觉远法师和师傅,可一点多余的音信也没有。好在慕容冬梅说,老爹待她很好,这让他很放心。
不过,东门石总有一种感觉:慕容老爹有些怪怪的。不光身世,整个人都怪怪的。
“慕容老爹,俺来帮您端吧?”东门石心里有想法,但毕竟是读过书的人,礼数还是要有的。
“那可使不得。”慕容老爹连连摇头,闪到一边,“您先进屋吧。”
东门石只得进屋。
慕容家只有三间土坯房,坐东朝西。进门一间是待客的地方,也是冬天做饭的地方。两旁是睡觉的地方,慕容和他爹一人一间。
屋子里除了一进门有个石头砌的灶火外,整个屋子里就是地当央摆放着一张八仙桌,还有两把椅子。八仙桌和椅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褐红色的油漆大部已经脱落,tan露出里面的木料本色,不过倒是擦的很干净。
八仙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大海碗,虽然都是一些农家菜,还有野菜,但在东门石看来已经是十分丰盛的了。按说,东门石在寺里每天吃的已经算是不错了,特别是住进居士院后,他的伙食和觉远法师一样,可下饭的菜一般也就是一两个,像眼下这刚开春,……
“老爹,这……”东门石瞅瞅老爹。
“没啥,换换口味罢了。”慕容老爹淡淡一笑。用袖子擦擦本已干净的椅子,一只手扶着椅背,另只手作出请的姿势。
“唉!”东门石无话可说,只有叹气。这些年,他来慕容家不多几次,但每回慕容老爹都是这样,说话不多,热情招待,甚至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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