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给我看？”

这话说出，亚父却是停了下来，看了看楼梯是往上去的，他问道：

“你就是吼吧。”

“你是非常危险，而且非常狡诈的存在。”

“他放屁！”吼当即大骂，不过很快，他感觉到自己本性暴露，声音又温和了下去。

“哪里哪里，大家只不过是都有点误会罢了。”

“我是非常友好的，要不然，又怎么会给你神话时代的书籍呢。”

“我是一个星空的智者。”亚父直接道：“可你哄骗我的话，像是在和小孩子说话。”

“嘿。”眼瞧着亚父不上当，吼有些急了：“你上不上来。”

“我不上来。”亚父答：“你急着让我上去，估计是想借着我逃脱吧。”

“哦不对，你突然出声让叶王用昊天塔救我，就是因为想借着我逃脱。”

“你！”吼更加急了：“你怎么和那混账小子一样，好心当作驴肝肺。”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现在早已经神魂俱灭了。”

“是倒是。”亚父点头，似乎认可吼的话，眼神中，莫名的光芒却是闪动。

“你想出去，为什么不投靠叶王呢。”

“他在遭遇危机，而这个危机，归根结底是由你们那个时代的人带来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是那些人干的。”吼有些来气：“我是天地间第一头神兽，他们忌惮我，联合起来将我封印，从神话到现在，我被封印了无穷岁月。”

“我比那些被打压的人更恨那些神话时代的人。”

“可你现在的命运和叶王已经关联到了一起。”亚父接着开口，也没有其他动作，手里还捧着书。

“他死了，你也不能好过。”

“他死了，昊天塔会传给下一个人。”吼不屑一顾，听出了亚父的说客之意：“你也是活了很长岁月的人，或许自诩有些智慧。”

“可你要知道，在我的眼里，你的确只是个小娃娃。”

“所以你对我的诱惑也像是对小孩子的诱惑吗？”亚父反问。

“人不常常都是为简单的事情所执着吗？”吼同样反问：“哪怕你现在知道我在骗你，可你难道敢说，你真的不想要看我的书吗？”

“这……”这一次，亚父有些沉默。

“你是智者，想必听过一句话。”吼接着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何况你本来就是求死之心，死之前能看到你从未想象过的书，不是一桩美事吗？”

“是。”亚父没有否认，“我本就垂垂老矣，若是真如你说的有那样的书，我死的话，并没有遗憾。”

“但如果我的死会让你逃脱，给外界带来极大的危险，我认为是不可行的。正所谓助纣为虐，等同为纣，因善果坏，那这件事依旧是错的。”

“你们总是认为我要作恶，可从未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我出去是要作恶。”吼回答：“在我没有做任何事情的情况下，你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我是危害，认为因善果坏，可反过来说，你们的偏见何尝不是坏因呢？”

声音落下，回荡在二层，久久不散，

亚父再一次沉默，他和吼的辩论并不简单，到了他们的层次，一言一语，本就蕴含道理，说一句大道之音并不为过。

双方争辩，既是寻常讨论，也是各自道路和坚持的附加，若是被对方掀翻理论，反倒是会减少内心信念。

“我认为……”

斟酌一阵，亚父正要再次开口，窗口，突然有着光亮传来。

“亚父，别听这吼胡说八道，这厮坏的要死，第一次见面就要吃我。”叶凡的声音传了过来，直接就是开启了对吼的批判。

“它是神话生物，对人心有着极度的了解，口舌之利更是了得，你和它以大道之音相辩，会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