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开好酒店后,文小汐就在房间里面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PS了一张任命书出来。外公却让文小汐到商务中心打印出来,文小汐大吃一惊:外公,给他手上留这样一个东西恐怕不妥吧?万一到时候落在联邦情报局或者**情报局手上,哪怕我们外交部否认恐怕都无济于事。
外公笑到:肯定要当着他的面销毁掉。
文小汐奇怪地问:那又干嘛要打印出来?
外公说:要显得正式嘛,德国人就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合同啊任命书这些文件。对于鲁道夫来说,嗯,怎么说呢,他更需要这样一种仪式感。他心心念念二十年的就是找到红色组织,恢复军官身份。只要他亲眼看到了,哪怕再当着他烧掉他都欣慰。
住了一晚后,第二天上午两人又驱车回到了德累斯顿。
在鲁道夫的公寓里面,外公拿出打印出来的任命书,郑重其事的双手递给了鲁道夫:鲁道夫中校,这是你的任命书!这不是原件,是从网上打印出来的。而且你也不能保留,我必须当着你的面销毁。同时,我需要明确指出,没有哪个官方机构会承认你是我们的政府雇员或者军官,外交部国防部均不会承认。
鲁道夫很是激动,双手微微颤抖接过了任命书。他应该没有学过中文,但是任命书上自己的德文名字是看明白了的。
文小汐看着这个55岁的中年男人,前面35年他应该过得很顺利很风光。但是坐了十年牢,又过了十年贫困潦倒的日子,恐怕他自己都认为会这样一直到死,直到外公和自己的出现。他就像一个弃儿一样,终于重新找到了苦苦追寻的大家庭。
但是外公没有让他看多久,还是残忍的从他手上把任命书拿走,当着他的面点燃烧掉。
看着茶几上烟灰缸里的任命书灰烬,外公说到:现在咱们又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同志和同事了。我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还能做,但是再陪着你们上战场恐怕不行了,最多在家里面负责一些通讯联络之类的事情。鲁道夫,以后情报工作的事情几乎全部由你负责。
鲁道夫此时心情应该平复下来,沉默的点点头。
外公继续说到:你要知道,我们的工资水平没有联邦国防军或者联邦情报局那么高。你的固定工资只有2000欧元左右,不过你每个月还有任务津贴3000欧元,所以每个月就是5000欧元。另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补贴什么的,一个月也就7000欧元不到。另外先给你准备了20万欧元的活动经费,你需要采购什么设备车辆,都从活动经费里面出。
鲁道夫这时候展示了一个间谍的基本功:Stepstone一份年薪资报告表明,根据2019年1月至2020年9月之间收集的约25万份薪资数据得出。德国被调查者们的平均年薪为56,985欧,中位数为50,000,年薪超过68,000欧时,薪资水平已经超过75%的人。在所有统计的城市中,法兰克福的均薪高达66,529欧/年位居第一,斯图加特排第二均薪为66,174欧/年,慕尼黑排第三均薪65,1**欧/年。但是,德国的税,医保居高无比,最终拿到手的工资大概是年薪的60%,也就是3。22万。
而我在2005年3月1日之前,在德国国防部被登记为“曾在外国军队服役人员”,在东德人民军和史塔西内服役的期限不能被计入德国联邦养老金的计算年限,所以每月只能拿不到1000欧元的德国规定的最低养老金。而即使在2005年以后,我的身份也仍然是“曾在国防军以外服役士兵”,看看这一定义,国家其实仍然暗示着我们曾为外国军队服役,因此一直在歧视我们。
而我现在的薪资几乎相当于全是税后收入,每月接近7000欧元很高了,我算了一下,跟现在联邦国防军的少校薪资差不多,但是有些开支可以走活动经费,比如安全屋的租金和车辆通讯费用等,所以实际净收入很高了。谢谢你,菲利普上校。
文小汐听到这个倒有些出乎意料,一则很是佩服鲁道夫的超强记忆力,二是心里明白鲁道夫为什么心甘情愿被招募了,这不仅仅是拿着最低的养老金问题,也是因为心里那份屈辱。
这时候外公很神往地回忆起来:30多年前过的日子才叫日子。我拿的工资和津贴在西德都过得很滋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