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姬就走在黎剑身后,聊着当年在边境上作战的事情。
黎剑就说:三十年前我们黑豹中队就装备了两部热成像仪,那种老式的,黑夜里100米以内能看见人形。不是83式手持微光夜视仪,热成像仪要大得多。
黎剑说着往前面带路的田班长那里努努嘴:咱们老班长当年还在枪上装了一个枪用微光瞄准镜,用79狙伏击安南特工队过来偷袭的特工。
隔得很远的田班长居然听见了黎剑的话,他在前面说到:没什么卵用,那微光瞄准镜有效作用距离太近了,根本发挥了不了79狙的远射程优势。我的79狙用的是53式机枪弹,比56半用的56步枪弹远多了。
金玉姬知道,仿德拉贡诺夫SVD狙击步枪的79式狙击步枪与56半自动步枪虽说口径都是7.62毫米,但子弹并不通用,79狙用的是7.62×54R的全威力子弹,56半用的是7.62×39毫米的中间威力弹,而德拉贡诺夫SVD更是标配的7N1专用高精狙击弹。
文小汐搭话了:那时我们装备差,现在的微光瞄准镜能瞄很远的。就是陆战队两栖侦察兵人手一具的MGL95—1—300式微光瞄准镜,夜间能对300米内生动目标进行瞄准,并能对400米内的地形、地物等目标进行有效观察。这种瞄准镜星光条件下夜视距离标称300米,平均无故障率工作时间2000小时。我们战斗蛙人装备的微光红外双模瞄准镜性能更好,价格也咬人,据说一个能抵普通的二十个。
金玉姬犯了职业病,就询问战斗蛙人装备的瞄准镜型号和性能,文小汐却闭口不谈了,气得金玉姬要死。
田班长就感叹道:我们那时候的微光枪瞄镜能看出去一百米就了不得了,还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不过就是这样,安南特工也吃了不少亏。
黎剑说:咱们中队还有一部单兵雷达。这两种都比较贵重。我们外出执行作战任务,一般都是带压缩饼干、午餐肉罐头。每人一壶水,另有净水药片。有时在外面水没了,下雨就用斗篷接水喝。不过喝泉水要特小心,安南特工会投毒的!外出执行任务不能带烟、酒、清凉油、风油精之类有气味的东西,以免在潜伏的时候逸出气味,但是可以带辣椒,困极了就吃口辣椒,一辣人就精神了。中队长和班长他们都能吃辣,我们原来不吃那种很辣的辣椒的,后来慢慢也习惯了。当时前线步兵每天伙食费七毛五元,我们侦察兵是一块二毛六元。步兵每月口粮是45斤大米,侦察兵53斤。步兵炮兵他们都羡慕我们侦察兵吃得好。
金玉姬就说:这些伙食费啥的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黎剑道:我以前是中队长的通讯员,没下到咱们一班的时候,整天在中队长身边,自然知道。伙食费发下来后,就去驻地老乡那里买腊肉,买鸡,那吃得才叫好。
文小汐听着这些叔叔辈的老侦察兵老特种兵,炫耀他们当年参战的待遇之好,吓得他不敢说自己在两栖侦察中队蛙人分队时的待遇了。那可比陆军特战队员还要高得多,毕竟他们是天之娇子,堪比航天员的存在,比战斗机飞行员还少的存在。
比如老卡在80年代末,伙食费一个月就接近200块,相当于内地的普通**工资了。而到南沙任务的远海补助,更是相当于普通**5倍工资。不过话说皇帝不差饿兵,你要让军人去受苦去拼命,在有物质条件的时候,不让他们吃好点,那说得过去吗?他们吃得再好,也没有生命更贵重吧?
黎剑意犹未尽:那些安南兵才叫穷,都打着赤脚,一天才吃两顿饭。
很显然一提到这个,这些老兵们都来了精神,纷纷补充:安南当兵的真穷啊。他们断粮了靠挖野菜,我们吃罐头都吃得想吐了,就想喝点粥吃点咸菜,红烧肉罐头吃腻了,最想整点新鲜蔬菜。后来局势不是缓和了吗?他们就向我们前沿的步兵伸手要东西,要烟要酒要吃的。你要是不给,他们半夜摸过来偷你们的值班机枪。
一说起这个事情,老兵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田班长说:那刚过来接防的XX军步兵二连的,不是阵地就在我们中队的前沿观察哨那里吗,刚换防接手就丢了一挺机枪吗?把连长给愁的,拿了条红塔山跑来找中队长问计。中队长告诉他,拿点罐头方便面,再加上两包烟,晚上放在机枪点前面,机枪自然就回来了。第二天早上,他们的机枪就好好的摆在堑壕前面的,这些安南兵打着赤脚,摸到前面无声无息的。
文小汐倒没听他老爸说过,就好奇地问:这些安南兵偷轻机枪干什么?他们自己又不是没有。
黎剑说:就是想搞点吃的。
金刚补充到:他们没有波纹钢做工事,没有防潮被,没有煤油炉,就是用柴火煮点白米饭充饥。他们一个团长只有打三发炮弹的权力,我们一个中队越境侦察,后面两个炮兵营给我们支援。只要电台里面一叫,那几吨炮弹就砸过来了。还别说,比我们直接配发的100毫米迫击炮打得过瘾多了。我们往回撤的时候,后面都是用炮火反复来回打,他们追兵根本都过不来,后来只要152加榴一砸,安南的追兵马上不动了。
最后上报战果的时候,炮兵观察哨就说:你们抓了一个俘虏,打死了两个,地雷炸死炸伤三个,我们炮火阻击炸死了30个。整个侦察行动,战果全部算在这上面,但是炮兵分走了一大半,关键是他们用摄像机拍下来了。
田班长说:军功章那都是虚的,保住小命才是真的,所以我们都非常感激炮兵的。
金玉姬就连连点头:我们新罗就是炮兵多。
黎剑嘿嘿一笑:美国用轰炸机洗地,我们只好用大炮洗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