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一堆人都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胖子原本还想说什么活跃气氛，看小白和小哥的脸色都不好，也没有开口。

小队停在一块石板前，哦当然这块石板没有魔法，也不会赋予人什么王权，就只是一块很普通，用来堵人的石板。

唯一的不普通之处，就是上面的浮雕了吧。

这浮雕连着下面的铁盘，白柏认出来，这是“犼”，还有几个没有右手耍流氓的人。

胖子好奇地凑在铁盘旁，向小白确认没有危险，就小心地用指甲抠起铁盘上的凝固物，轻轻戳几下，倒是把它戳下来了，放在鼻子间闻了一闻，嫌弃道：“好难闻。”跟以前他放牛的时候，那牛拉的牛粪差不多。

白柏在旁边挨着小哥憋笑，胖子一看她这样就知道不对劲，把这东西挑出来，赶紧甩甩手，紧张兮兮地问：“怎么了？”

白柏止住笑，张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胖子又问：“小白，你可不兴这样，你不是说这没危险吗？”

“对啊。”

？

像是看不下去，小哥说：“这是把蛋清混入马粪铺在上面的。”

听见没有危险，胖子放心，又反应过来：“什么？马粪？！”

又拿出水洗，找白柏拿了纸擦干净。

下轿子，霍老太站在铁盘旁边，分析了一通，得出结论，“这是一种基本的保护措施，要把这上面的东西洗掉，再放血。”她看看张起灵，“对吧？”

张起灵点头。

觉得似曾相识，但胖子硬是想不起来。

白柏开口：“那时候还没有精确测密度的，拿猪血之类的就差不多行了。”

霍老太太发号施令，底下的伙计有条不乱地开始动作，一批人清洗，一批人拍照，一批人去找雪，还有一批人留在原地保护霍老太。

把乡下来的胖子着实看呆了一番，对着同伴感叹：“你瞅瞅，这是要给他们多少钱？”

这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批人全是霍家人，霍老太信任的亲信只是少数一部分，剩下大部分都是底下想往上爬的那一部分，只是表面上听从罢了。关于这点，白柏自信，她从来没有看错过人心。

但既然胖子说到这个了，白柏就不可避免地吹嘘自己：“这算什么，想当初我一挥手，百万大军就哗啦哗啦的走，多听话。”当然，大军不一定要包括人。

“哟，”胖子乐呵，“合着小白，你是花木兰的原型啊！”

“嘿嘿嘿，不敢当，不敢当。”

又是一顿商业互夸，这俩人啥都能说，从外貌说到配偶，再说到哪个山的姑娘最漂亮，夸大自己当初追姑娘的经历，白柏不甘落后，当场瞎编。

不得不说，白柏虽然不怎么好撒谎，但讲故事的能力一等一的强，随便按一个套路在自己身上，差点把自己感动哭了。

等到说完这个虐恋情深的故事，胖子都被感动了，连忙拍拍小哥肩膀，以示安慰，小哥显得更加沉默了。

这时候伙计们工作也差不多做完了，小哥也看过整片山洞，确定只有这一个机关。

“咔嚓咔嚓”石板上传来物体转动的声音。

所有人目光被吸引，石板上的浮雕，更加立体了，就等着别人来按它。大家都不是傻子，没有人上前，更何况“老大”也在，只有胖子这个糊不清的，还在和小哥挤眉弄眼：

“小哥，我们回你家开门，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