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观赏着那棵大柿树下的花花草草,知道这名贵,也不去那脚去踹,就见其他两个人,表情一样地看着树。
望着树,白柏恍然想起七十年前的故事,那个时候,老九门那一代都很年轻,她和张起灵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她和吴奶奶也在老狗院子里种了一棵小树苗,因为她爱吃橘子,吴奶奶就种橘子树,老狗还在一旁吃味:这是我老婆!
吴奶奶就和她一起笑,还有过一起怼情敌的经历,女孩子之间的友情,来的十分奇怪。
还有因为她不怎么会讲话,一见面就说丫头是早夭的面相,被二月红和陈皮阿四追着打了整个长沙城……
现在想起来,倒没有怨恨的感觉了,只是,只是感叹,物是人非了吧。
那一辈人,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了。
“嗨!小白,你看啥呢?对着这柿子树傻笑了半个小时罢了,这也盯不出来花啊,这树还没结果呢。”胖子实属没事,又打扰起小白。
白柏笑笑:“快了。”
胖子苦思冥想:“什么快了?猜谜语呢?”
正巧吴邪和霍老太出来了,还要去后院谈,带上他们。
该来的终究抵不过,白柏无奈,向小哥投以温柔一笑。
吴邪像讲故事一般,把自己经历的事儿全部说了,哦,也不是傻,青铜门和霍玲变成禁婆倒是没说。
足足讲了一个小时,白柏没心情听,只是坐在椅子上,侧头,通过一小小的窗户窥见外面的天空。
湛蓝,白云,还有小鸟,除此之外,白柏也看不出来其他的,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向往自由。
察觉到小白的情绪,坐在她旁边的小哥搭上她的手,明显的安慰。
明眸看着小哥明显流露出的情感,白柏觉得,这样也好。
听完吴邪讲的故事,霍老太走过来,看了小哥的发丘指,嚯地一下,跪倒在他身前。
其他几个人都被老太太的行为吓懵了,霍秀秀下意识也陪跪。
胖子被吓了一跳,哑然,嘴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不好,这老太太是只粽子!”
白柏椅在座位上,凌微不乱,就像神明打量着人间万物。
神情被乌云笼罩,看不出来是喜是悲,亦或是面无表情。
吴邪倒是被这类似神明的悲切唬到,连拉老太太起来的力气也小了两三分。
白柏往前倾,抬手拂过老太太的脸庞,皱纹一一被手触摸到,又看着遍布沧桑的人,
她面含怜悯:“仙姑,别去”
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老太太听她这么一说,眼泪便止不住,流着泪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柏站起身,冷淡道:“你们聊。”便又走到大柿树哪去。
张起灵也想跟着她出来,白柏摇头阻止了。
过去的恩怨,她不可能不在意,只是如今,那一辈人都已经老去,她也不会把怨恨牵扯到无辜的下一代。
不一会,小哥也走出来了,吴邪和胖子也跟在后面。
白柏拉起小哥的手,与他共赴。
吴邪和胖子倒是搞不懂几人之间奇妙的气氛,打算找个地方问问。
“留步!”吴邪回头看到霍秀秀追了上来,拦在他们面前道,“等等,等等。”
霍老太已经会院子里去了,与几人分道扬镳,慢慢走进无尽的黑影中。
小白的卦术可不是八爷一样吊耳两当的,她直到有多厉害,但这会阻拦她吗?
不会。
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为女儿做的最后一点事。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霍秀秀带他们来到东四的一个大院子,非常杂乱无章,简单交代几句,又好奇地多看白柏几眼,离开了。
几人就在讨论刚刚发生的事。
第一位审判人白柏被提问,
“请问当时发生了什么?”
白柏发动技能装傻,“不知道,不记得,别问我”
又扯东扯西的,啥都说的出来,什么和小哥打波打久了忘记了,吃了红烧肉咽着了,睡了一百多年什么的。
吴邪总结了一下最靠谱的:变小脑子也不好使了。
“那你为什么会对霍老太说那些话。”
白柏一琢磨:“感觉。”
两人无话可说。
第二问张起灵就位。
吴邪又问:“你刚才说你不信任那老太婆,为什么?我觉得她不像在骗人。”
张起灵也一琢磨:“感觉。”
吴邪:……
和胖子也讨论不出什么,别傻了,那小白一看就问不出来什么问题。
接下来就是大扫除。
不得不说,非常的累人,白柏躺在刚刚擦好的椅子上,累的手指都不想动,哀嚎道:“救命啊,胖子你能不能给我变出海螺姑娘啊。”
胖子答应:“行啊,一万块钱就可以。”
“这不能啊,”白柏拒绝,“我已经没钱了,卡里的钱,还要留下来养小哥。”
把裤角和衣袖卷起来了,四人开始劳动。
“那你就快点劳动吧,小白,你别说,劳动人民最光荣,那伟大的……”胖子还在叨叨,吴邪推了他的肩膀,让他看白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