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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志同道合

晚上,谭玄说了今日之事。

谢旭惊道:“他竟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

“青衣门怕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行踪。只是我们一直小心谨慎,怎么暴露的呢?”

谢旭拍案而起:“即便知道又如何?你我又没犯国法,天子脚下他们还敢造次不成!”

谭玄担忧道:“话虽如此,但就怕他们暗箭伤人,牵连了师兄。”

谢旭笑道:“说牵连就过了,有二殿下庇佑,他们不敢拿我怎样。这里是京城,还不是青衣门这种二流江湖帮派可以恣意胡来的地方。”

谭玄捏着手里的茶杯,自言自语:“如今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说罢,取出那三粒药丸:“这是何子墨给的解药,应该没有问题。”

谢旭疑道:“你确定?”

“何子墨虽身处青衣门,但与其他人品性大相径庭。他之前不止一次相救我们,断不着现在多此一举。况且,他还送来了宝刀,我觉得可以一试。不过何子墨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走漏了消息很容易给他带来麻烦。”

谢旭颔首,“那就你知我知,何子墨以后没准能起大作用。还有一件事。”谢旭面色立刻忧虑起来:“田青山一家都被杀了,就在兴元府,想必是要举家避难蜀地,途中遇害。而且,当时随出苏州的梁预行和丁扬最近也失踪了,恐怕二人同样结局不妙。”

谭玄神情低落,田青山一家出事很可能和那封信件关系莫大,他会有这种遭遇与自己也不无关系。

谢旭拍了下谭玄的肩膀,宽慰道:“不用自责,他们走到这一步纯属咎由自取。但家人是无辜的,对方下手未免太过狠毒。”

谭玄收起了情绪:“师兄,我先去给毕兄弟喂药吧。”

谢旭望着窗外的夜色,若有所思道:“既然坊州的计划搁置,今晚要去面见下二殿下了。”

王府。

李涵满面春风,对谢旭道:“本王下月就要正式册封,到时候也称孤道寡了。”谢旭趁势跪拜道:“那卑职就先在此恭贺殿下了。”李涵笑意十足,问道:“起来吧,自新岁之后,一直未有闲暇相见,谢侍卫今晚前来可有什么要事?”

“幽州之行和谭师弟的坊州之行之前已告知殿下,但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欲与殿下分享。”谢旭说完停顿了一下,李涵示意说下去,谢旭续道:“那位姓万俟的侍卫,卑职并没有在宫内的名册上查出,想来也许可能和先帝有关联,只要摸清楚这个侍卫的底细和去处,应该就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惊天大事。”说完,他偷偷瞥了一眼李涵,见他正低头思索,谢旭不敢打扰,静静伫立在旁。半晌,李涵启声道:“但本王并不曾知晓先帝有过一个姓万俟的侍卫。”谢旭心内稍显失望,李涵却道:“但有个人应该清楚。”

谢旭低声问:“殿下说的是?”

“内外五坊使仇公公,他自小就服侍先帝,是亲近心腹之人,定然知道。”

仇士良......谢旭心中冷笑不已,五坊使下设雕、鹘、鹞、鹰、狗五坊,专供皇宫狩猎时用。五坊小儿们到处为非作歹,敲诈勒索,令商贾百姓苦不堪言。仇公公的大名在长安可谓如雷贯耳。

“仇公公即将离开长安担任凤翔监军使,所以有事要早些问。”李涵接着道。

谢旭虽心中鄙夷仇士良,但此刻还真的少不了他的帮忙,“可卑职怎么有资格和仇公公说上话。”

李涵笑道:“自然要由本王来问,时机嘛?仇公公任命的诏书过两天就下,届时会有贺宴,你随本王一同前去。”

谢旭大喜,忙跪谢。李涵扶起他道:“谢侍卫多礼了,助你即是助我。况且,本王早就想交结仇公公了。”

谢旭恭敬道:“殿下抬爱了。”

“今日朝堂上有件事倒是奇怪,吏部侍郎曹铨和御史中丞严如上奏弹劾了宋州刺史翟文斌贪污受贿,任职不力。”

谢旭奇道:“他们三人不都是王公公的人吗?为何自相弹劾。难道是弃车保帅?”

“这倒不至于,王守澄的地位还是很稳固的,即便查出与水灾贪污案有关,陛下也会大事化了,不会过多追究。”李涵道。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翟文斌被弹劾,更可能是出于其他原因。”

“没错,陛下已经同意收押翟文斌了,想必他不日就会被送来长安。现在宋州贪污案主要由本王负责,原本想借此机会将河南道的吏治整顿一番,但陛下似乎想草草了事,拿翟文斌来背锅,必然是王守澄在他耳边吹了风。之前证据已经收拢了一些,如此一来,我们的努力岂不付之东流。谢侍卫费点心,只有在翟文斌身上撬出点新东西,才能让陛下不得不从严处置宋州群蟊。”

谢旭道:“从那封信里可以知道,翟文斌与失踪的十万两赈灾银关系匪浅。加之,知晓此事之一的田青山已被灭口,情况转变的更加扑朔迷离。不过殿下放心,卑职必然全力以赴。”

李涵笑道:“谢侍卫办事本王信任,现在天色很晚了,先回去吧。”谢旭奉命礼退。

二月将尽,又到了草长莺飞的时候。毕云翔按日程服着解药,身体俞见有起色,可知何子墨给的的确不假。两个月来,如英一直细心服侍着他,二人关系日渐亲密。谢旭看在眼里,也十分欣慰。

毕云翔逐渐恢复之后,当时独自在双首山上遭遇的情形,他才开始一一回忆起来:

和谭玄分开之后,他往内宅探去,等穿过了两处长廊,来到内院深处。沿途守卫突然森严起来,经验告诉毕云翔,这里必然有值得收获的东西。所幸他轻功不错,又懂得藏匿痕迹,几番周折观察,最终选中了一间书房。因为书房附近的守卫来回巡查的更是频繁,想必定是一个机要所在。

他攀附在长廊顶部,那里漆暗一片,自己身着夜行衣,正好不易被发觉。怎么进去呢?硬闯绝无可能,看着来往不断的守卫,从房门进去应该行不通。毕云翔索性翻到房屋背面,果然有个纸窗,虽然关的严实,但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摆设。屋后有一片假山,巡查的守卫要少于屋前,且有假山遮蔽,动作若快还是能够得手的。

寻了一个空当,毕云翔飞落到后窗,掏出木片,轻车熟路的顺着框下的空隙插进去,慢慢移开屋内的窗栓。先开一个小缝,用手探了探两边,并无异物就立马拉开。旁边长廊有分明的亮光越照越近,毕云翔不再耽搁,直接一个窜身而入,悄悄关上纸窗,俯下身子。明亮的火光随后斜斜的射在窗台,毕云翔松了口气。

房间虽阴暗,但有少许月光漏入,可依稀看到案几、长椅、笔筒、砚台,十分简单整齐。案几上有张铺展开的信纸,旁边摆放着毛笔,但纸上并无一字,还有壶凉掉的茶水,想是未来得及书写什么。毕云翔大感奇怪,房间看似并无一点出乎寻常的地方,为什么巡查的力度却与众不同?一定是漏掉了什么。

案几后立着一个博古架,房间的主人像对雕玩瓷器十分钟爱,摆放的错落有致。毕云翔原本并不在意,但恰在此时,屋外的月亮似乎从乌云里挣脱了出来,屋内的光色瞬间亮了几度,从房门穿了进来,“挥洒”到架子上。毕云翔瞬间被吸引住了,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大多数瓷器上都覆盖着一层细细的灰尘,应该是不常擦拭的原因,唯有一个白釉瓶洁然光滑,一尘不染。这支白釉瓶虽算不得凡物,只是博古架上纹案各异的瓷器琳琅满目,青釉瓷、彩绘瓷、绞胎瓷、花釉瓷等等,俱是釉层均匀、浑厚滋润,绝无繁琐之笔,挑出来皆一流品相。相较之下,白釉瓶倒显的平平无奇了。不论是行家里手或者一窍不通之人,都不会对这白釉瓶多看两眼。

过了一小会儿,月亮又钻进了乌云里,刚才的光亮消失不在......博古架上的画面又归于幽暗。毕云翔心道,白釉瓶显得古怪,也许有什么门道,不妨试一下看看。他伸手握住瓶身欲往左转去,没想到转不动,但毕云翔却暗喜,瓶底竟固定在了博古架上,果然有问题。

他又试着往右转,白釉瓶果然动了起来,毕云翔能清晰的感觉到一种齿轮状的切口在上下锲合的转动着,门后的白墙也随之旋动而缓缓转开,悄无声息,背后显然是一间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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