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言白离开楚无痕,没走几步,就吐了好几口血了,这是他这十年来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
李言白深一脚浅一脚缓慢地向前走着,他没有想到楚无痕修为如此之高,这样的对手,平生自己也只遇到过两次,而且还是在多年以前。
今晚的楚无痕明显是故意放自己的,若对方有心为难,自己未必走得了。
他的家本在附近,但李言白却花了半个时辰才回到了家,刚一进门,屋内一人就迎上前来。
她一看李言白脸色苍白,胸前全是血迹,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李言白:“爷爷您怎么了,怎么受那么重的伤。”
说话之人清秀可人正是李蜻蜓,也是李言白的孙女。
李言白知道李蜻蜓担心自己,故意说道:
“没关系,只是小伤。”
李言白刚一说完又吐了一口血,楚无痕一看这情景,哪还能冷静得住,她先是赶紧扶着李言白坐到太师椅上,后拿来水和帕子把李言白嘴边的血迹擦干净,接着她用手把了把李言白脉搏。
一摸李言白的脉搏,李蜻蜓脸上连仅存一点笑容也消失了。
“爷爷您今晚遇到谁了,您怎么有如此诡异的内伤,我自小就和您行走江湖,也见过不少的内伤,但如此这般似火非火,似冰非冰的症状,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李言白咳了咳,小声说道:“是楚天一的女儿,楚无痕,没想到她竟炼成了‘玄天真气,’我一生遇到高手无数,这样的对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李言白刚一说完又咳了几声咳嗽。
李蜻蜓一看这情况,连忙说道:“爷爷您别说话了,我先用内力给您护住心脉,不然您的伤会越来越严重的。”
李言白其实心里很清楚,被玄天真气所伤,不是那么容易调理的:
“没事的,你把我扶进练功房,我会自行调理的。”
李蜻蜓没有迟疑应了一声,就缓缓扶起李言白,往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的假山边,李蜻蜓向其中的一块石头敲了敲,一扇石门悄然打开,接着李蜻蜓扶着李言白向石门里面走去。
这石门内,正是李蜻蜓平常练功的地方,空间虽然不大,但足够李言白传授李蜻蜓武功了。
“爷爷您坐下。”
李言白回道:“蜻蜓你出去吧,六个时辰后,给爷爷送吃的,我都好几天,没吃你做的菜了,特别是你最拿手的那道过江鱼头。”
说完李言白就坐到了一个蒲团上去来,接着他先是用独特的手法封住了通往五脏的几个穴位,后缓缓调了一下内息,以便试探一下自己的伤到了什么程度了,后缓缓合上双眼。
李蜻蜓看着自己的爷爷已经开始调理内息,就不再有过多的打扰,自己悄悄离开了。
此时天已经开始亮了,但李蜻蜓怎么也安心不下来,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怎么样了,她随便用了一点早餐后,就去街上买一些自己爷爷平常喜欢吃得素材,回来可以给爷爷做着吃。
荆州城的早市,也是荆州一天最热闹的时间,但此时的李蜻蜓却没有心情去看这热闹的早市,她手提篮子在热闹的荆州晨早市场,买了一条鲜活的鲤鱼,后又选了一些时令蔬菜,刚一买完正准备回家,突然有几个地痞无赖拦住了李蜻蜓的去路。
“这不是蜻蜓小姐吗,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你爷爷呢?呦,买那么多菜,是不是给哥几个做午饭吃呀!”
李蜻蜓一看是西市的几个混混,带头的叫花豹,专门在西市这边做些欺压良善之事,平常也干一些偷鸡摸狗之事。
李蜻蜓心情本就不好,一看几人调戏自己,双眸一道寒光闪过。
“花豹你们给我闪开,不然本姑娘就不客气了。”